第一百二十三章 毛子的“雇佣兵”（2/2）

“那就先把规矩订下，谁赢谁就能带走这两个家伙，”高鼻梁的阿列克赛指了指后边那两个还在扭动的麻袋，只是后边站着的毛子给了他们两脚，那两人这才变得安分下来，“这样行吗？”

“这……”格拉斯想了想，如果这些露西亚人比他们更厉害，那么他们确实也就没法完成任务了，“可以，那就这样吧。”

“单挑还是群殴？由你们定。”阿列克赛一边说着，一边从宽大的黑斗篷里掏出了一个玻璃酒瓶。格拉斯瞥了一眼，发现那居然是前些年火遍网络的“生命之水”——波兰产的96度伏特加！

“这是人能喝的东西吗？”格拉斯瞬间打消了要跟这人单挑的想法，立刻拍板决定下来：“还是群殴吧，免得你们说我们拿圣物欺负你们！”

“可以，”阿列克赛微微颔首，“不过话要说在前面，我们也是带了点儿东西来的，到时候可别输了哭鼻子啊～”

“那怎么可能？”格拉斯嬉笑着，回头望向老魔女，“莫妮亚夫人，您还能再战一次吗？”

“有点儿累，之前毕竟经历了一场硬仗，”老魔女如是说着，但却没有任何要推辞的意思，“不过让我来指挥组建阵势，想必也会比你们之前的第二神殿要厉害些吧？”

“那是自然，嘿嘿～”

英国佬们再次列阵，以老魔女莫妮亚·马瑟斯作为核心中枢，构建出黄金黎明体系的大仪式场——第三号圣殿，“伊西斯-乌拉尼亚”。

伊西斯是埃及神话中司掌生命的女神。她也是孔佑之的朋友，鸟头人身的荷鲁斯神王他妈，具有人头人身的外貌，只是在背后插着鸟翅膀而已。

所以孔佑之也搞不太明白，为什么鸟翼的女神伊西斯与完全人形的奥西里斯能生出鸟头人身的荷鲁斯这样的儿子呢？

乌拉尼亚则是希腊神话中与月亮有关的天文女神，是阿波罗手下的缪斯女神之一。古罗马人将这两个仅仅只有职能相关的神祇之名联系在一起，于魔法领域象征着不同手段的兼容性。

这个由老魔女那已经去世了好几十年的老公，黄金黎明的缔造者s·l·麦格雷戈·马瑟斯创造出的大仪式，本身就是一座神秘的大熔炉。它能将不同的神秘体系技术相互调和，使之达到有机的统一。

于是，十字教系统的神术和言术，威卡教系统的巫术与元素，以及现代魔法的仪式，卡巴拉和符文术……多种力量在第三号圣殿，伊西斯-乌拉尼亚之中完美调和，将所有人的灵气汇成一股，同时集中在老魔女的身躯内。

“灵数为333，意义为扩散之试炼，存在于卡巴拉树的空穴之深渊，将创造与神性的界限隔离，”老魔女吟唱着奇妙的咒文，孔佑之甚至能感觉到那其中的心之力调动，“形为诱惑之蛇，其真名为choronzon。园中栖居的并非恶魔，而是给予原人试炼的天使！”

她将朗基努斯枪的残片投入圣杯，然后将灵气连同仪式整个灌入其中。仪式场在空气里刻下一道道腥红色的圣痕，从圣杯内倒卷出一道血气，化作一条头顶天使光环，背插巨大双翼的血色之龙。

血龙基于仪式场而存在，构成身躯的灵气在仪式场中达成了完美的循环，因此不会产生任何损耗。其个体力量甚至达到了大天使级，也就是下级神的程度！

“成功了！”老魔女脸上明显写着疲惫，但这并不足以阻碍她的兴奋，“同时具有双重属性，天使与恶魔的集合体choronzon，我老公的理论是正确的！”

这是降灵魔法，也是黄金黎明一系的魔法师们最热衷的领域。然而自二十世纪初以来，自称召唤出天使与恶魔的魔法师不计其数，而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骗子或邪神信徒，真正能做到“降灵”的绝不超过一手之数。

而s·l·麦格雷戈·马瑟斯的理论是，天使与恶魔皆为神的使徒。天使的职责是救世，恶魔则要磨砺人性，筛选出真正的信神者。

既然召唤出了这个既是天使又是恶魔的家伙，那她老公的理论自然就得到了证明。

“吾乃choronzon，既是天使也是恶魔，”这条狰狞的血色之龙发出了犹如梵唱般的圣洁嗓音，“人类的不朽者哟，你召唤吾前来，又有怎样的诉求呢？”

“请务必打败他们，只是还请不要伤及他们的性命。”黄金的魔导师，黑猫女巫莫妮亚·马瑟斯如是说道，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