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话说当年(2/2)
“是,我平时,叫莫振喜,与西近音,青蒙山剿匪是我言而无信了,为此,我三弟、五弟两家与我二儿子一起被撕票。结果成全了我大儿子的军功,在他的操作下,莫振西、莫振希死于匪患,他也成了莫振希的长子,可以名正言顺的与我这位胆心懦弱致兄弟于死亡的叔叔老死不相往来。”终于要再次自揭伤疤了,终于要子债父偿了吗?
“是你的计划还是你长子自作主张?”魏定民声音冷厉,气压低得整个病房都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是我的计划,他何至于连老父都不认?连他的儿孙也如此数典忘祖?世上的父亲总狠不过儿女,动乱时期为他保全啊文,是我作为一个父亲、爷爷的心软。”莫太爷神情悲怆,想起父子间最后一面的决裂。
“因为你的失信,韦家仅余一子一孙,一子还在兴修水库塌方中为救人而亡,唯一的一个孙子小儿麻痹症也几乎殒命!算是,一门死绝!”魏定民声音沉痛,虽然数十年过去,想起兄长被最信任的人背后捅刀,家破人亡还是很唏嘘的。
“韦家、韦家可惜了。”莫太爷眼皮微垂,低声喃喃。
“韦定邦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你如果知道什么,不妨说出来,我可以做主,如果你有过错,我替他谅解你。”为了探知真相,魏定民不得不说出惊天的秘密。
“怎么可能?韦定邦是上中下三垌的最后一任土司王,你?魏教官你来自江浙苏州!”果然,莫振西惊叫起来。
“我妈是土司独女,我爸在岭西这里是倒插门的上门女婿。在苏州魏家,我爸是魏氏嫡支三公子,我妈,则是公认的一个不肯做妾宁当外室的狐狸精。”魏定民进一步说明,也因为生母不明,谣传身世低微,一直影响了他真正掌握魏氏,即使他最后成了家主,也难以调动魏氏的全部力量。
“原来如此,是王家干的,他们家率整个团部投降了解放军,害怕韦家人将他们之前残杀新四军、共产党与革命群众的事情抖出来,就使了借刀杀人计。我的、长子也是其中的一把刀!”莫太爷说得很艰难,直觉得无颜面对曾经的战友兄弟。
“你曾经救了我母亲、媳妇与两个儿子,你儿子屠了我兄弟一家!现在,你孙女嫁了我孙子,生下一个玄孙子,曾经的恩怨出你口,进我耳,就让它们消散了结在那硝烟弥漫的岁月里吧。好好治病、好好养伤!”魏定民苦笑,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纠缠?命运果真天注定?
魏定民撤了结界,与顾宝珠悄然离开,俩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原来王家的局布得那么早,那是宁错杀不错放啊!”顾宝珠叹息,在那样改朝换代之际,王家,真是狠、快、绝啊。
“好在我与大哥一向不亲近,又没有到韦家认过亲。还因政见不同素来关系不好,分属两派!否则,我这个魏家遗珠只怕也逃不脱有心人的设计。”魏定民每往回想一次,就遍体生寒一次,步步维艰都是轻的,简直步步惊心。
“好在,你肯放弃,愿意割舍,更是宁可眼睁睁看着韦家的庞大产业因‘无主’归公,也不表明身份。当初我还怨过你连小小浦城县城的产业都捐了,献了。现在才知道,你当初的决定有多明智,好在,终于过去了!”顾宝珠与魏定民十指相扣,俩人相视一笑,相伴八十载,始终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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