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让凡人的归凡人（2/2）

她是个非常坦率的神，想什么，就直接说出来：“按照他们自己的约定，明天就会开始决斗。我有意让列奥纳多成为首领，赐予他一些力量或许能帮他成为王者。”

换个说法，巨人沃雷查其实并不比列奥纳多差，他只是时运不济。

或许无面者的身体还要更加壮实一些，但蜥蜴人非常擅长合作，而且喜欢利用工具，他们的战士集合在一起，能爆发出可怕的战力。

“怎么，你不赞同吗？”月神问，她现在很重视罗林的建议。

“不错。”罗林简洁地评价了两个字。

这个巨人举起了手中的长矛，紧紧握着，目光环视着手下的所有战士，眼中充满了热切和真诚，他大声吼道：“现在，因为守护圣地的职责，我，列奥纳多，被神使任命为临时的首领。这是神使的意愿，但神使不了解我们，她不了解我巨人族的传统。但这一次，无面者当前，我请求兄弟们的帮助。等到这次任务完成，我们凭借光荣的传统，堂堂正正地决斗，证明谁才是最终的首领！”

沃雷查感受到了这一点，脸色一阵发暗，咬着牙。但这一回，他不敢呛声了，因为他发现即使是他巢穴的战士们，也在喊着列奥纳多的名字。

之后，巨人护卫队按照冷静的列奥纳多的方法，就在圣地这边静待不出，任凭无面者如何挑衅都是岿然不动。

“好！”列奥纳多大声赞赏着：“兄弟们，我们巨人一族有高贵的荣耀。”

罗林叹了口气，这个月神虽然有些改变，但她的思维根基还是控制。

出手的列奥纳多的副官，叫沃雷查，是另一个蜥蜴人巢穴的首领净化出来的，论力量。和列奥纳多不相上下。之所以他是副官，是因为他净化的时间比列奥纳多迟上几天。

边境的对峙依旧在继续，列奥纳多看着对面的无面者，厌恶地道：“这些该死的懦夫什么时候有这胆量了？”

这笑容并无多少敬意，事实上，双方一直看不对眼。要不是生命女神的神使一直强调要合作，他们早就按照蜥蜴人的传统先大战一场，决定谁才是首领了。

过去的蜥蜴人，现在的巨人族都尊崇武力为尊，如果一个首领不能表现出强大的个人武力，没人会服从他。

罗林看着站在他身边的月神，轻声道：“列奥纳多如果是真王，他自然会成王。如果他不是，你扶他上去，日后他失德，你的威严也会受到折损。”

列奥纳多一下抓住了要害，原本因为沃雷查挑衅开始相互隔阂的战士们被他鼓动起来，战士们举着长矛高吼起来：“绝不辜负女神！守护圣地！”

“对。”列奥纳多点头：“不过我们的职责是守护，不是攻击。只要守在这边境。他们就不敢进来。圣地在扩张，他们就会一直后退。”

在深渊。无面者碰见蜥蜴人都是要转身跑路的，所以今天这情况很不寻常。

他知道，这一次任务，他无法挑战列奥纳多了，而只要完成这次任务，列奥纳多的声望会上升到他几乎无法抗拒的地步。

“这只是因为他在那个位置。你的任命依旧给了他很大的帮助。事实上，如果你任命沃雷查。他同样能做到类似的事。”罗林的分析很中立。

最后一句话，列奥纳多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声如雷鸣，战士们沉默了一下，然后全都举矛大吼着回应：“列奥纳多！列奥纳多！”

这个沃雷查的挑衅让列奥纳多怒火中烧，巨人的首领从来不畏惧挑战，如果换做以前，他绝对提矛上阵开干，但今天情况却不同。

在一个大集体中，一个人是否耀眼，天赋、能力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是他有没有展现的舞台。

列奥纳多冷冷地看这身边的副官一眼，冷声道：“我是队长，不要再三挑衅我！否则......”

虽然成了巨人，但他们的力量并没有下降，这投枪呼啸着朝说话的无面者飞了过去，对方一个不查，胸口被石矛穿过，一下钉死在了地上。

见艾伦沉思不语，罗林说了最后一句：“让凡人的归凡人，神明的归神明吧。”

又一个月过去，祭坛影响的范围继续扩张，净化光罩的直径已经达到了一百公里。

杀了那无面者之后，沃雷查呲牙对列奥纳多笑了下：“队长，他太吵了，不是吗？”

“这话听起来很没种啊。”沃雷查不满地嘀咕了一声。

说到最后，列奥纳多环视着手下的战士：“我知道，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巢穴，各位都有不同的首领，但格瑞丝迪女士将我们从深渊中解救出来，让我们进入这天堂一般的圣地，我们难道不应该先有所回报吗?我们巨人一族，难道是忘恩负义的种族，难道要辜负女神的眷顾吗？”

这一天，在天堂这一侧的边界，巨人列奥纳多带领着近五百个同属于巨人族的勇士，正和边界对面一群无面者对峙着。

三天后，面对着不断前进挤压过来的光辉，无面者不得不放弃挑衅，狼狈逃窜。

一面天堂， 一面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