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步飞剑（2/2）

一场战斗终于暂停了下来。

“你到底对师傅做了什么？！”

“世人只知道渊虹排名第二，而鲨齿却被称为妖剑，可见天底下都是些愚昧不堪的人，只知道随波逐流，人云亦云，你到底是要驾驭他们，还是，和他们一样？”

渊虹和鲨齿碰在一起，迸发出了“嚓嚓”的火花。

“这就是你不顾一切要追求的梦！”卫庄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真的就只是想打败盖聂么？

“我的梦与你不同……”

“你真可怜，你已经忘了自己第一天到鬼谷时所说过的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到鬼谷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但通过这对话，应该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你和那些人一样，都是愚昧不堪的废物！”

“什么？”“哼……”卫庄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反手一拧，纵与横永远不能并存的力量导致了渊虹的毁灭，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惊愕了，“不！”天明来了，可是看到的却是渊虹断裂的一幕。

“不……”雪女也吃惊的捂住了嘴，“怎么可能？”

好可怕的力量，连天下排名第二的渊虹都被折断了。

纵与横，这就是每一代鬼谷弟子的宿命。

渊虹断成了两段，但是落到地上的却是剑柄的那一段，而剑刃，没错，盖聂抓着又一次刺到了卫庄的锁骨，两滴鲜血滴到了冰冷的地上。

“什么？”

“啊？”

“居然用断剑制服了卫庄。”

“你的确变强了，不过有一点你却始终没有改变。”盖聂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鬼谷，只不过，两个人都变了。

卫庄没有发问，也没有打断，“作为剑客，你始终太过在意剑的本身，小庄，你败了。”盖聂的手也滴着鲜血，“啪啪”的摔在坚硬的地上。

“好啊，大叔！”天明看到盖聂制服了卫庄，心中泛起一阵狂喜，哈哈的大笑起来。但是我们都知道，决战绝不会就这样落幕的，因为卫庄不允许。

重伤之下，面对同样掌握百步飞剑的卫庄，能够果断的放弃剑客视为生命的佩剑渊虹，这个人对于剑的领悟，真的是到了超越凡人的程度。高渐离在心底想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可以看出他心中对盖聂的敬佩之情。

“哼哼哼哼……很好，你终于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废物，师哥，从见面的第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注定会有一个倒下……”

“啊？”赤练看到卫庄受了伤，看来非常的担心他，“来吧。”卫庄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么？不，他不会。所有人都知道，卫庄是一个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人，他这样说，只是想验证一下盖聂到底还是不是当年那个优柔寡断一心想以一人之力拯救天下黎明百姓的盖聂，他的师哥。

盖聂没有动手，似乎是想放过卫庄，但是卫庄的自尊心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哼哼哼哼……我一直很清楚，你和我，从来就是一样的人。”

“唰”一剑，卫庄打破了最后的一丝沉寂。

“竟然暗箭伤人！”

“可恶……”一向安分守己的高渐离也被卫庄的行为气的握紧了拳头，盖聂被刺了一剑之后终于没了力气，“你的致命弱点是什么？”卫庄问。

“你太过执着与所谓的正义。”“唰”又一剑，卫庄的毫不留情性格让盖聂彻底负伤累累。

“和你的那些梦一样，愚不可及，师哥。”

“啊……大叔……”天明看到盖聂又败了，而且伤得这么重，眼眶里立刻装满了眼泪，“嘭！”清脆的一声过后，渊虹的剑刃也落到了地上，盖聂也随之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啊……大叔，大叔！”天明跑过去，使劲的摇着已经失去了意识的盖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