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开口（2/2）

蓦地，离老爷扭过头来：“安儿，你来，和你父母说说话。然儿，推你哥哥过来。”

离家二小姐推着陈舜到牌位前，陈舜看着面前一双牌位，有些尴尬，嘴唇嚅嗫半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于离老爷子他都喊不出一声“爷爷”，更别说眼前这个早已去世素未蒙面的“父母”了。

二小姐却直接在牌位前跪下：“父亲、母亲，您们可以放心的去了。离安他不是傻子了，可以成为离家的顶梁柱了。”

陈舜心里腹诽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的口气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对劲，旁边的离老爷也是训斥道：“然儿，对你哥不许直呼其名。”

二小姐瞥了陈舜一眼，没回话。

过了半个多小时，离展来到灵堂，在离老爷耳边轻声道：“宫羽大夫到了。”

离老爷抬起头来，看向陈舜，眼中露出一丝期盼：“安儿啊，大夫到了。你说你可能随时会睡去，让宫羽大夫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陈舜点了点头，没拒绝。

他知道，当他开口说话之后，这些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

......

数小时后。

陈舜在大厅里面，在周思远的伺候下吃着异域别具风味的水果糕点。

而在书房内，离老爷则和一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交谈着。

“宫羽大夫，我孙儿情况如何？”

中年男子眯着眼睛，摇头晃脑道：“离子爵，不瞒你说，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情况。从目前看来，离少爷虽然有两个人格，但是这第二个人格却是说话条理清晰，思维清楚，虽不是主人格，可显然也不是突然形成的，应该是多年之前就诞生，点滴间学习外界知识，因此醒来之后，才能自如说话学习。”

离老爷紧张道：“那会有什么影响吗？”

中年男子道：“是有影响，但照我来看，利大于弊。”

“怎么说？”

中年男子：“我给离少爷做了简单的测试，发现离少爷这个第二人格虽然不谙世事，甚至性格还有些温软，但是却颇为聪慧。也就是说，若这个人格能成为主导的话，只要稍加教育，离子爵便能有一个知书识礼的孙子了。”

离老爷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却又问道：“这是利，那弊呢？”

中年男子道：“弊端的话，是我通过测试。发现离少爷这第二人格似乎不太愿意与人亲近，看起来和离子爵您也有些生疏——我看他似乎都不愿意喊您‘爷爷’......不过这也是正常，可能需要离子爵您日后多多用亲情感化。”

离老爷愧疚道：“安儿自幼痴傻，是我对他关心不足，有些疏远也怪不得他。”

中年男子点头道：“这点日后慢慢弥补便是。离少爷的这第二人格，应该是早就诞生，但是因为不是主人格，所以一直无法醒来。而据我了解，昨天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离少爷遭了性命之危，大概也正是因为如此，刺激了这副人格终于醒来吧。”

离老爷也点头道：“安儿对我给他纳的那房小妾十分喜欢，看到小妾受辱，竟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应该就是这事刺激了副人格的醒来。”

“一般来说，这种刺激之下产生的人格应该会比较暴力，而依我看离少爷这副人格的性子却是如此平和，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