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甘当模特坐卧羊 一见荷花心花放（2/2）

我考一考你，这一首诗是出自何方。”

“老师：我猜不到。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首诗，真想不到你懂这么多，今天我拜您为师了。老师：您就开始教学生吧。”方怀瑜说着规规矩矩地给她鞠了一躬。

“哈哈，这个学生蛮懂事吗！好！这首诗是《封神演义》第一回。回去我把这本书给你，好好看看就知道了。扯远了，老师先做个自我介绍：唉……我的家在上海思南路和外公家只隔一条街。外公家是中医世家，房前屋后种了两百多盆花，有牡丹、芍药、人参……我很小的时候外公就指着那一盆盆花儿给我讲这花儿叫什么名字，那花儿叫什么名字。六七岁就能认几十种了。他家种了那么多花儿，不仅仅是为了观赏，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外公不但教我认，以后我慢慢地长大了，他就教我这些花儿、茎、叶、根的功效，用量……我在学校学的是绘画，节假日跟外公学中医……”方艳杰越讲越高兴。可是讲着、讲着两眼慢慢地溢满了泪水。

方怀瑜忙撩起衣襟给她擦那流到她嘴角的泪水，并亲切地说：“艳杰，不要难过，我会帮你们走出大山。现在外面很乱，等平静下来了，我送你们回上海。”

“好啊！好啊！我做梦都想回上海，侬说话可要算数喔。”方艳杰说着拉着他向前走去。

两个人顺着弯弯曲曲又布满卵石的河床向上游走去，走着、走着面前尽是野藤和齐腰深的野草。它们像条条挽起的手臂阻挡着前进的路，两人只好绕道行走，一会儿走到河的左边，一会儿走到河的右边，一会儿攀爬到陡峭的石壁上，一会儿走到没膝的水中，一会儿又钻进没人的丛林里。方艳杰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在前面带着路。

太阳早已偏西了，他俩还没有走到，前面的路被水挡住了。河里的水黑幽幽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河两边陡峭的恐怕连猴子也爬不上去。方怀瑜低头看了看河水，又扬起头来看了看那像高高的墙壁一样的河岸着急了，他不是为别的，是怕方艳杰受不了。河道里雾沉沉的，两个人的衣服不但被露水打湿而且都被荆棘刮破了，脚也磨痛了。

“阿姨：荷花到底在什么地方，还往前走啊？”方怀瑜忍不住叫了起来。

“唉……这路我是记不住了，可方向没有错，荷花池就在这条河边。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咱们就从水里过去吧。我先来试一试。你到那块石头后面先躲一会儿，大姑娘脱衣服可不许你偷看啊！”方艳杰一脸严肃说。

“哎呀！有我这个男子汉在，怎么会让您先下去呢。”方怀瑜说着把画板放下就脱衣服。

走在齐腰深的水中，举着衣服和画板。虽然是夏天，但是这山涧常年不见太阳的水还是很冰人的。还没有走到对岸，方怀瑜就冻得浑身发起抖来。他想：这个方艳杰，为了绘一副荷花，走这么险的路值吗？走到对岸，他冻的蹲到地上回头一看，方艳杰却藏到石头后面了。他丢下画板和衣服咬着牙跳到水里往回走去。他走着想：你方艳杰不怕，我一个男子汉怕什么，只要你高兴，有荷花就有莲藕，虽然这个季节莲藕长的不大，但也能吃了。要是多的话，挖一些放到门前的湖里，要是葫芦湖里长满了莲藕那就好了。他想着，想着就加快了步伐……

方怀瑜来到岸边转身蹲到地上叫道：“阿姨：快来！我背您过去。”

“好了，好了，谁让你背了，快把东西拿过去。”方艳杰躲在石崖后面说。

“哎呀！水深，下面有很多光滑的石头，万一摔倒……您快来吧。”方怀瑜冻抖动着身子说。

“那你可要把眼睛闭着，刚才我把一对**露着你就吓得闭起眼睛，这会儿我可是脱的一丝不挂啊！”方艳杰说着光着身子拎着衣服来了。

方怀瑜眯着眼、低着头，蹲到岸边让方艳杰趴到身上。他两手扒着方艳杰那光溜溜的屁股背着她，方艳杰那对**房结结实实地顶到他的后背上。那对**房好像一团火球把身下的他刺激得心里一阵热一阵冷……方艳杰呢？她双手挽他的脖子，一张嘴像蜻蜓点水一样，扭着头不断地亲吻着他……方怀瑜咬着牙弓着身小心翼翼地背着她向对岸走去……刚到对岸，方艳杰就叫：“你快藏起来，我要擦身上的水穿衣服了。”方怀瑜拎起衣服就往石头后面跑去。

方艳杰虽然感到身上冷，但心里一热一热的，她慢条斯里地擦着身上的水，好像不把身上的水擦干净，是不会把衣服往身上穿。

方怀瑜躲到石头后面擦去身上的水，穿好衣服伸头一看，方艳杰两腿叉的开开地，那两只手扯着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身上的水，羞得他又藏了起来。

……

过了这个水潭，走了不到二十里路，又遇到一个大的水潭。这个水潭绕着一个石山足足有两三里，水黑洞洞的很吓人。方怀瑜弯腰拣了一块石头扔到水里，只听“咚”的一声。水太深、河流也太长了，过不去。方艳杰看了看也傻了眼。

从水里是过不去，只好爬山了。方怀瑜拉着方艳杰一步步地往上爬。爬一会儿，抓住石缝上的树枝歇一会儿，终于爬到岭上了。岭上光秃秃的又陡又滑，山风不时地吹来一些灰尘，迷得人的眼睛不敢睁。沙石被太阳烤得烫人。刚才冻得发抖，这会儿却热的喘不过气来，衣服很快就被汗湿沾到皮肤上了。还没有爬到一半，方艳杰就支持不住了，她累得浑身汗淋淋的，两脚直打滑，手指也抓痛了。看到下面的悬崖，万一站立不稳滑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方怀瑜只好脱掉鞋子，趴到地上，让她趴到身上，背着她慢慢地往上爬……

“终于爬上来了！”方艳杰从方怀瑜身上下来，躺在地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唉……世间咋还有这样的路啊？”

方怀瑜爬起来擦了擦两眼，站在山顶往下一看叫了起来：“哎呀！艳杰：您看……荷花。”

方艳杰正躺在地上喘着气，一听荷花，翻身起来问：“荷花在哪儿？”

“您看！”方怀瑜指着前方说。

雨后的阳光在荷花上闪着金丝，荷叶上的露珠随着微微地风滚动着。“啊！这荷花还是二十年前，我父亲从山外带进来种在那儿的。因为我爱荷花，又喜爱画荷花。我十岁那年，妈妈给我请了上海有名的画家教我画荷花。唉！想不到当年只种了两三株，现在长了一片。走，快走。”方艳杰高兴地叫着。

来到荷花池边，方艳杰叫着：“壁荷出幽泉，花开莲正艳。”带着一身汗湿的衣服“扑通”一声跳到荷花池里，伸手抓住荷花捧到脸上亲吻起来……

方怀瑜把画板支好，把各种颜料一一放到一块大石头上。一切就绪，他围绕着荷花池转了一圈，然后来到河边脱去衣服洗了个澡，顺便把一身沾满泥土和草浆子的衣服洗了洗，拧去水，把衣服凉到石头上，转身跳到荷花池里挖起莲藕……

方艳杰亲吻了荷花就蹲到水里，洗了洗身子，起来把衣服搓了搓，使劲地拧去水，拎着衣服从荷花池里爬起来。她把衣服挂到树枝上，然后来到画板前，调好颜料，就开始画了。当她抬起头往荷花池里一看，方怀瑜正举起一连莲藕。她叫着：“别动，我开始画了。”方艳杰全神贯注地看着方怀瑜，看着他面带笑容在那莲花丛中举起雪白的莲藕。方艳杰深情的目光，像火一样穿过荷花丛，喷泻在希望的脸上。她久久地望着他，直到眼里充满了泪水，眼前模糊了才回过神来，她擦了擦满眼的泪水然后提起笔来……方怀瑜被她那目光看得不知所措，举着莲藕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举着莲藕默默地念叨：

“绘莲

荷花池里风景异，花儿密，只叹赏花人儿希。

风摇荷叶水摇堤，花丛里，模特双手举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