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羁绊(1/2)
阎圃见徐承久久未有反应,不由皱了皱眉头。徐承起初以为阎圃对自己未能及时表态而有所不满,但最终发现其目光并非对着自己,而是地上那血淋淋的首级。
身后一名随从立马会意,直接弯下腰伸手提着首级上的发髻大踏步走出门外。片刻功夫后另外两名随从进门,手中分别拿着盛满水的木桶和扫帚。将残留在地上的血渍洗刷干净后,一切又恢复如初。
徐承不由瞬间打了个激灵。阎圃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尽管自己之前为天师道做过很多有利之事,在其眼里也颇有价值,但若是在百般提醒之下仍一意孤行,恐怕岑升之今日便是自己的明日。
若是继续对伍默不依不饶,又或者说只要表现出一点不依不饶的样子,便是站到了阎圃,甚至是张修的对立面。届时都不需要张修直接命人动手,单单一个阎圃就足够自己喝一壶了。
之前误闯禁地一事仍历历在目。虽最终有惊无险,但细想之下仍感觉像是在刀尖上行走般胆战心颤。况且这天师道内的坑又有多少是自己目前为止仍不知情的?想着不知不觉间踩中其中任意一个便会使自己立即灰飞烟灭,徐承便愈发感到不安。
“阎祭酒之言,承自当谨记于心。”看来当下唯有尽快明确表态才能打消其疑虑。
“如此甚好。”阎圃自忖在关键时刻终于将这头犟驴拽回了正道,遂松了一口气。
在天师道这段不短不长的日子中徐承也逐渐明白,所谓祭酒之职,本质上就是个虚衔,任免权以及最终解释权只归张修一人所有。
从职位上讲,自己跟阎圃算是同一级别,但在天师道内的地位明显是不一样的。前者比后者更靠近权力的中心且地位跟影响力要根深蒂固得多,而后者只是前者的跟班或者给前者打杂。
而同样是祭酒身份的程义又跟阎圃大不一样,手下有一帮名义上听命于张修但实际上只听命于自己的亡命之徒自然能在天师道的地盘内横行无忌。就算麾下只有百来人的伍默因驻扎在宜汉山高皇帝远,可以自行其是。其虽在天师道内无甚人脉,但总体而言也比阎圃也要强上不少。
总之乱世之中手中有兵才是王道,这应该也是阎圃想不断交好于伍默的原因。既然目前手中无兵,那就指望多结交几个手中有兵之人引以为外援,若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也好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
说到手中有兵之人,放眼整个巴郡实力最强者自然非巴郡太守樊敏莫属。自从铲除了江州李家和王家后,江州郡兵在严颜用半年功夫整合调教下成为了一支战斗力强且归樊敏实际控制的军队。接下来的事情便很容易猜测到——樊敏终于打算对天师道动手了。
不过樊敏虽不是行伍出身,但也懂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派出细作渗透进天师道刺探军情自然必不可少。这天师道流民本就鱼龙混杂极难管理,饶是其后续因偷运精盐事件加强了防范,终究还是被钻了空子。不过细作们历经千辛万苦带回来的情报却令之前踌躇满志的樊敏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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