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节 狂生议论(1/2)
孙祥寅带孙儒臣从白家出来之后,又去拜访过新私塾先生柳迁三思,半途中因家中有事祥寅先行回家,留下孙儒臣与柳迁两个人面面相觑,所幸柳迁本就是狂生一个,不羁于俗礼、不强调体制,因此倒也不觉得孙儒臣闷着有什么不好,自将自己从前之事讲了个明白。
孙儒臣虽然比较喜欢柳迁先生这种性格,但毕竟从小不怎么出门的人,因此在生人面前较为内向些,听柳迁独自一个在那说了半天,自觉很是尴尬,心里一个‘回家’的想法挥之不去,终于听柳迁结了这议论,因此更加兴心地要回去。
孙儒臣等了一会,待到柳迁从吟诵诗歌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便开口说道:“柳师兄,方才高论甚是透彻明晰,可惜小弟未曾拜读过这一首诗歌,且容归家仔细读过,再与师兄互相议论,不知师兄心下如何?”
柳迁是个洒脱习惯的人,何况他遗世独立、半隐居在此已有一十二年之久,期间极少与人沟通交流,自然也没什么城府和替他人仔细着想的心思,因此并没能从儒臣的话中读出别的意思,只以为他遗憾不曾读过这首《短歌行》,因此听了这句话,当时便转身去书架上找了一会,翻出一本《汉乐府》,翻开来递给孙儒臣,口中说道:“这个不妨事,我这里应有书籍大都有的。”
孙儒臣接过书来,心中哭笑不得:哭这柳迁不明话中意思,笑这柳迁身为先生却胸无城府,况且坦诚相待,又没什么架子,日后功课想必会宽裕许多。儒臣如此想过,便不觉得此时多么尴尬了,只得耐下性子说道:“多谢师兄。”
说完,儒臣翻开这本书,定睛细看了几篇,大都是相较于《楚辞》、《诗经》而言更加轻快活泼的诗词体,于今人眼中更倾向于‘歌’而非‘诗’。儒臣又翻了几页,看见《短歌行》两首诗歌,措辞慷慨激昂、视界广纳天地,一位胸怀王霸之志,坐拥百万精兵之雄主形象赫然纸上。
孙儒臣独自感慨良久,柳迁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年纪尚浅,读不懂一些典故与措辞,便说道:“师弟有何不懂的地方,只管问我。”
“并无什么不懂的地方。”孙儒臣答道:“只是这两篇诗歌颇为慷慨雄壮,小弟年幼无知,不曾经历过多少东西,少数想法也大多是从纸上学出来,不知其中真正意味,因此虽然心有戚戚焉,但毕竟不曾经历过,难以有共通之感,所以愣在原地。”
“哈哈哈…”柳迁闻言大笑道:“十五岁之子尚且如此,怎么这普天之下诸多学士学者,反倒不明白同情之理呢?!”
孙儒臣被这一句话说得有点懵,不觉问道:“师兄,你所说的同情之理,却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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