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壶/第5杯:屋子有多空荡,走在里面就有多踉跄(1/2)
在成长的这条路上,总要和许多人挥手作别。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可以控制自己的梦该多好,这样就可以在梦里去见到那些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
哪怕喜了长眠,添了惆怅。
起码解了相思,淡了离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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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初春的天气十分寒冷,风也吹得十分利落,打到人的身上是那种透骨的寒。
迎着寒风,小溪倔强的站在医院的门外,默默的流泪,秋子在旁不停的给小溪抹着眼泪,害怕冻坏小溪细嫩的脸。
小溪痛恨小姨说的那句话,自己是姥姥、姥爷最亲的人,怎么能是外人,又怎么可以说自己和这个家没有关系。
适才在病房的时候,小溪气不过,和小姨压着声音吵了一嘴。
但小溪又怎么会是那个一直言语刻薄的小姨的对手。
“要不是因为你们父女俩,我当初怎么会离开这。让你霸占了我父母这么多年,还不够吗。我接我爸走凭哪条我要和你商量。而且你看一眼,我爸已经躺在这了,他再给不了你什么了,还看不出来吗?”
“陈将之,你跟一个孩子说这些干什么?”小溪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
“孩子?要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孩子,当年我早把她扔出去了。我现在就后悔当初听他们的把她留了下来,就应该让她和你一起滚蛋,要不然怎么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陈将之,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事情为什么到今天这样,你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吧。”小溪的父亲压低了声音,明显的压抑着要爆发的情绪。
就在这时,护工大姐进来了,看到屋里这个局面,有些进退不得。
小溪的父亲和小姨看到护工大姐在门口后,也随即停止了争吵,家丑总是不宜外扬。
小溪父亲起身向护工大姐解释了一句,缓解了下尴尬的局面。
但这时的小溪却有些控制不了情绪,跑出了病房,秋子急忙拿起小溪的大衣追了出去。
随着小溪来到院门外,秋子给小溪把大衣披上。看到小溪伤心的眼神,秋子恨不得现在就带小溪离开这个地方。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小溪也不会同意。
躺在病床上的是小溪的姥爷,吵架的是她的父亲和小姨,这都是她的至亲。
小溪余下的至亲就都在那一间小小的病房里了。可是却是一个病倒,另外两个针尖麦芒。
秋子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是能陪着小溪,无论她做什么。或许只有这样,才能给小溪一些温暖。
让她知道,她,还有自己可以陪在她身边。
在那次争吵后,出奇的,这三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去争论什么,就都只是默默的陪在老人身边,默默的做着自己能做的事。
期间,小溪也曾找机会问过父亲和小姨,他们说的话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父亲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这是上一辈的事情,都是当初的误会。小姨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给任何答案。小溪也就只好无可奈何的作罢。在小溪心里,觉得家人之间总不会发生什么大事的。
三天后,小溪的小姨便带着病情稍稍平稳了些的姥爷,去了北京。
走的那天,看着姥爷被推到车上,小溪显得很平静,但秋子知道小溪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小溪十分害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姥爷。可小溪也清楚,这是对姥爷最好的选择,留在这里,对姥爷的病情不会有任何进展,最多就只能维持。而去了北京,总还有些能好转的希望。
而且小溪不想让姥爷不安心,所以小溪告诉自己不能哭,起码不能在姥爷面前哭,小溪一直相信,哪怕姥爷是看不到的,他也一定可以感应得到。等到姥爷有一天真正的好了,一定还会摸着她的头,夸她是一个坚强的好孩子,这是姥爷对她一直的期许,所以小溪不敢在姥爷面前软弱。
车子开走后,就剩下了秋子和小溪父女。因为小溪的父亲第二天中午也要走,秋子觉得应该多留些时间给小溪父女俩,秋子知道小溪现在肯定很需要父亲,也肯定也有很多话想问父亲,所以秋子很识趣的先回宿舍了。
秋子回到宿舍后,心想小溪的家事终于可以先告了一段落,这一段时间真的是心力交瘁。
越是经历磨难的人越会觉得平凡日子的可贵,秋子希望一切都可以慢慢好转起来吧。
可秋子毕竟不会预测未来,而且未来也不会因为他单纯的期许而转向,他前方的路或许注定就不会是坦途。
但好在还有眼下,眼下能心安一会儿,那就安一会儿吧。
第二天,秋子和小溪一起送小溪的父亲去了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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