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敌（1/2）

她拿着对讲机打开窗户，飘出车厢落在最后一辆车顶上，看着车队迅速地通过被破开的墙面驶入这气氛古怪的电厂。

巨大的空旷足够这几车的人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停下，就地做了些简单工具的组装。

谢辞爬上车顶接替了看护工作。

白十方下去凑到技术组带队的队长跟前：“你们要去什么地方？给我标一下。”

丰沈逸拿出一份不知道他自己什么时候绘制的电厂内部图给白十方指了几个地方：“我先带他们去总控看看情况，你们呆在这里有不对及时支援。”

十方摇摇头：“我再带一波人走，尽快确定情报。这里谢辞能守。”

他们下意识就把柳九澄排除在外。

“也不用带对讲机了，这点距离可以对话。”

技术组的总队长：……那你刚刚为什么抢我对讲机？

十方点点头，转身带人就准备走。

“等下。”

白十方低头看那个缠绕住了自己手腕的……葡萄藤？

“我去，你守。”

这一次头发基本同一个色系的小少年蹦下来，手掌在葡萄藤上面捂了一下。

白十方就这么看着幼嫩的葡萄藤缓慢地松开她的手，不大不长的枝条上在短短几秒钟结满了紫红色的果实。

谢辞拍拍藤蔓，神色很认真：“给你零食。”

“……行吧。”

白十方其实也知道自己不该走远。

她的眼睛自己一个人走还好，和别人一起走还要护着他们就有点难受了，危险性确实比谢辞带人要高得多。

暂且排除那个把他们圈住的人，这么看还是呆在原地比较好。

柳九澄站在一边想说话又没说。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谢辞丰沈逸和白十方，感觉自己如坠梦中。

他所祈愿的神的确没有骗他，如果他毫无能力，迟早会和他的十方分离。

一如和白十方一起承担了一整个区域的性命的责任的谷峥，一如白十方亲密的友人万萌。

他们本也是那么优秀的人，却依旧因为现在的毫无能力而被白十方撇下。

被安置在安全的堡垒里，她自己一个人独自去闯外面世界的血雨腥风。

又或者找到可靠的伙伴，一起经历生与死。

就这么一点点远离，渐渐互相忘记。

白十方洗了点葡萄分给还在原地的队友，自己准备继续往车顶上坐。

她往车那边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他们这几个强力的打手里面还有个临时队员。

“喂，过来。”

柳九澄傻愣愣地捧着刚刚被分到的葡萄过来了。

白十方嘴张了张，本来打算说正事可是还是没忍住：“怎么了？对葡萄过敏？”

“没。”柳九澄摇摇头：“就是在想它也没阳光是怎么长成的会不会甜。”

白十方：……

看不出来还是个科学系小哥。

“上来一起警戒吧。”

白十方伸伸手本来想拍肩膀最后还是乖乖去牵手臂。

“我记得你是纯精神系？”白十方带着人上去从玫瑰里拽出来大衣垫在冷冰冰的铁皮上面：“是精神系这个叫法吧？”

“对。”

柳九澄自然地跟着她一起坐下开始吃葡萄。

“听起来和杜玉李栋的差不多呢，精神系似乎没什么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