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为星辰（2/2）

“你……”

“是万物的终点，也是万物本身。”

白十方继续沉默了一会，在少年兴奋的注视下很想说自己完全没懂他在说什么，但看着小孩子非常期待的眼神……

好吧。

“我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长着我的脸有着我的身材还有着我的性格……”

白十方也知道自己这种话实在是扫兴，也先得自己根本没有好好听他的话的样子，可是少年刚刚的话明显自相矛盾。

无论怎么想，在谢辞的描述里白十方还是只能想到全世界只有一张脸的模样。

“都说了不是这样的啊……”谢辞这一次或许是本来就很开心所以被白十方的嫌弃轻易逗笑了：“成为你也只是说成为和你同等的存在了啊。只是有一些共同点而已。”

“就像是我和你，成为同伴，成为相同的族群，这样的。”

白十方松了口气，为谢辞终于说到点子上的话感到着急：“早说嘛。”

“那世界……”白十方顿了一下，感觉自己的说辞似乎有点不对：“不，万物到达了终点之后呢？”

“或许下一个终点吧。”谢辞显然也没想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无所谓的答：“那样的事情会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后啦。”

终点已被创造，但下一段的旅程却是他们可以自己选择的终点，就这样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向着未知的方向一步步前行。

至于下一个终点是什么，是谁，是不是他们，那就是他们所不知道的问题了。

谢辞在心里过着自己记忆里面的关于终点的知识，却没有告诉白十方。

因为他从这些复杂的知识之中找到了一些不妙的端倪。

如果第一个终点可以进化成第二个那他们一直就是永生的，可是他们这些半路出现的终点，被称作“引导者”的存在是第几个终点呢？

之前的去了哪里呢？

因为已经没有了用途所以死掉了吗？

还是明明可以继续燃烧着，在宇宙中散发光芒却被强制熄灭了呢？

白十方的优秀他的确承认，可是相比于飞速进步的人类们，相比于昨天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女什么时候会被赶上呢？

他们的寿命是不是其实会比人类还要短暂呢？

“不要管这些啦，快点决定一个具体的方向吧。”忧心着这些的少年露出笑容：“像我的是精神原野这种，指定一个东西，那么就会成为这个族群的共同点。”

白十方突然活泼起来：“头发也可以吗！”

“哈？”

白十方想选定“头发”为方向，单色头发的是废柴。

哦，多可爱的族群啊！

面对谢辞的不可置信，白十方有着充足的理由：“这种多显眼啊，一眼看出是不是同伴。”

“喂，有点过分了吧你？”

谢辞摸着自己的头发有点慌，虽然白十方黑白双色很好看，但谁知道自己是什么颜色的，尤其是他这种植物红绿不就尴尬了？

“那好吧。”

同样想到了这种情况的白十方扁扁嘴，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这种事情怎么这么快就决定啊”

“你不决定的话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朝着你的整体进化而已，越厉害的人越像你。想一想吧走在路上都是长着你的脸的和你差不多的人呢。”

这不是和我之前的恐怖幻想一样了吗！

白十方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