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韩立（2/2）

暗自赞叹时候，书斋内忽然响起一阵喧哗，程晨定眼睛听去，俨然有自己父亲声音。

“爹回来了！”

心中惊喜，程晨又想起自己看的如痴如醉的话本，果断抱着朝外奔去。

他打算把昨日所了解的标点符号，以及手中这卷周先生创作的话本，全都完整介绍清楚。

……

“什么？五千两四海钱庄的飞票？”

听程晨坦白完毕，悦来斋程掌柜眉头紧皱，连连摇头，厅堂内忙着端茶送水的大伙计看得心里喜滋滋，恨不得自己代替掌柜的发火，狠狠批评咒骂少掌柜做的荒唐事。

“哎，你好歹也是我儿子，怎么这么糊涂？做事一点轻重都分不清？”重重一拍木桌，程掌柜指着程晨简直恨铁不成钢。

对，就是这么骂，掌柜的再狠些！

大伙计表面平静，心中笑得简直想在地上打滚。

然而下一秒。

大伙计浑身僵住，他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标点符号这种足以颠覆文坛的断句神物，你就给人家区区五千两？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没办法啊？书斋里又没有现钱，我身上只有那么多飞票。”程晨忍不住叫苦连天。

程掌柜完全不听他这套说辞，抿了一口茶来消心中恼火：“这么重要的事，我要是你，就让那位周先生在书斋等候，自己带小厮去京城里四海钱庄总店取钱！宁可让人多等片刻，也不能拿微不足道的一点飞票来侮辱贵人啊！”

越想越气，程掌柜狠狠一拍大腿站起来：“好在你还不算笨到家，和贵人约定了二日后就话本再见面，这段时间我们正好可以拿来补救一二。”

“至于凡人修仙传话本，你都鉴赏的赞不绝口，我也没必要再多看，你送去印刷成书，贵人雅作绝对值得推广销售。”

说话间，程掌柜也快步朝外走去：“你跟着我来，咱们马上去钱庄取八万两银子，顺便整理下京城附近的田契房契，务必给贵人补上他应得的报酬。”

程晨不敢顶撞，一一记下照做。

八……八万两，一个话本八万两？还有京城附近寸土寸金的田契房契？

大伙计直觉眼前天旋地转，他整个人都开始哆嗦抖动，站都快站不稳。

啪！

趁人不注意，大伙计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口中喃喃自语地近乎呆滞：“这世道，太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