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强敌现身(1/2)
杜文昊脸色阴沉,静静站在崖边,目光凝视着下方的深谷。
那一式堪称恐怖的法术,他此时回想起来,也不禁有些胆战心惊。将体内灵气一次性宣泄出来不难,难的是如此将这些灵气全部汇聚于一点,向着一处轰出。
杜文昊也是心思机敏之人,回想着拓跋烈施展法术时的一些细节,他能想象得到,若非拓跋烈之前已经消耗掉了不少灵气,那一拳的威力必然更加惊人。
就算如此,杜文昊也不由得暗暗心惊,拓跋烈只是金丹境修为,但是估算他前后消耗掉的灵气,居然和元婴境修士不相上下。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杜文昊不由得有些心悸,若是拓跋烈在灵气充盈的情况下挥出那一拳,虽然不至于杀死他,遭受重创却是在所难免。若真是如此,以他一向谨慎的性格,恐怕就要选择暂时退避了。
杜家的家主继承人被一个年纪轻轻的金丹境修士越境重创,此事一旦传出去,他在无极道宗算是彻底没了脸面。
好在那种情况并未出现。
拓跋烈大概也有着自己的顾忌,并没有在最开始动用那一拳,所以,一切都还有补救的机会,只要在这沉木秘境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他,便后顾无忧了。
杜文昊早就打听过拓跋烈的底细,对他的事都有所了解。之前他还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亲自和拓跋烈打过一场,他才意识到,若是不能尽早除掉拓跋烈,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他的一大劲敌,对他产生威胁。
如此一来,杜文昊杀拓跋烈之心更加坚定。
杜文昊咳嗽两声,脸色白了一白,涌上喉咙的一口血又被他吞了回去。
杜文昊随手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粒丹药吞了下去。调息之后,他的脸色很快恢复了红润,只不过内伤依然不轻,还不到可以忽略的程度。
不过他相信此时的拓跋烈肯定比他更加难受,这道山谷如此之深,他从上面看下去,谷底景物都有些模糊不清,说不定拓跋烈早就已经摔死了。
杜文昊将身上已经破烂不堪的法袍脱掉,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又从储物空间中取出一件新的法袍穿在身上。
走出两步之后,杜文昊又停了下来,取出一张烈火符,将扔在地上的残破法袍点燃,看着法袍彻底化为灰烬,他随手一挥,将所有灰烬挥散。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四处残留着施展法术后留下的灵气余波,杜文昊想了想,从附近引来了一只体型庞大、战力却很一般的妖兽,故意引着它四处破坏,等到他和拓跋烈战斗过的痕迹彻底消弭后,这才将那只可怜的妖兽一击毙命。
确定再无问题后,杜文昊祭出一艘小巧飞舟,跃上之后,想着谷底飞去。
活要见人,死要
见尸!
拓跋烈已经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不彻底解决掉,他实在是心里不爽。
……
天罚宫内,拓跋烈的神魂缓缓恢复了意识。
和肉身的联系还在,感觉上没什么问题。
拓跋烈不禁松了口气。
跟杜文昊战斗的时候,杜文昊并未使出攻击神魂的法术,所以拓跋烈的神魂受伤不重,多数是被术法冲击造成的神魂震荡,问题不是很大。
拓跋烈坐在天罚宫大殿上,用了一个时辰来稳固神魂。
拓跋烈站起身,看着位于高台之上的那座蝠雕玄椅,目光有些灼热。
那可是飞升仙界的老祖宗方景源曾经坐过的座椅!
那可是真仙啊!
拓跋烈默默地想着,不知道他将来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能够飞升仙界,证得仙位。
三年来,拓跋烈虽然经常会进入天罚宫修行,但却从未坐过那座蝠雕玄椅,心里有些畏惧的同时,也是觉得眼下的自己还不够资格去坐那个位置。
之前的战斗中,拓跋烈并未动用天罚宫这件半步圣器。
天罚宫虽然品秩极高,但本身并不是一件以攻伐见长的法宝,而是以拘押封禁为主。而且,商谷山福地崩塌之时,天罚宫也受到了冲击,有了不小的损伤,许多功能都受到了限制,拿来对战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天罚宫牵扯太大,拓跋烈不敢轻易拿出来使用,一旦被人发现了,不说他自己会身陷险境,就连镇邪宗恐怕都要受到牵连。
杜文昊自小在无极道宗长大,就算他没有进入过商谷山,却未必就对商谷山毫无了解。天罚宫的存在不是什么秘密,去过商谷山参加试炼的各宗弟子都见过,最近这段时间商谷山崩塌又闹得沸沸扬扬,万一杜文昊通过他人的描述认出了天罚宫,拓跋烈就麻烦大了。
拓跋烈并不清楚天罚宫到底能不能压制住杜文昊,所以哪怕是到了最后关头,依然忍住了没有把它拿出来保命。
以他眼下的修为来说,天罚宫既是一件极好的傍身法宝,同时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天罚宫在他手上。甚至于哪怕是毁掉它,也决不能让它落到外人手中!
拓跋烈闭上眼睛,通过神魂和肉身的联系,观察着天罚宫之外的情形。
一切风平浪静,并无异常,但是拓跋烈依旧没有急着回归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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