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我硬生生的从嘴里挤出三个字;“是,师父。”
王强阴险的笑了下,点了点头;“这样就去打扫茅厕吧。以后每天都给我把茅厕清扫干净。粪池里的粪挑干净,马桶刷干净,就这么简单。快去吧。”
我一听,茅坑虽脏,但也没什么。能避开少林和尚,我也就有空隙练练易真经了,于是我用过斋饭后,就去了茅坑。
现在打扫茅坑的是一个老和尚,他佝偻的身材,半边脸的癞癣。看着他这副面孔,我胃里斋饭在打转。老和尚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舀勺交给我。我接过舀勺,用手小心翼翼的将茅坑盖子打开,盖子上沾满了粪便跟白色的蛆蛹,跟起老和尚的面孔来比,突然觉得老和尚的样子更好看。我用胳膊捂住口鼻,一只手拿着舀勺。就在我将旁边粪便装好时,突然背后一只脚踢在我腰上,扑通一声,我掉在粪池里。然后旁边装了粪便的桶也被人一脚踢了下来,淋在我头上。
我拼命的挣扎,来不及考虑污秽不污秽了。使出全力爬出粪坑,冰冷的天气,全身湿透了的我,瞬间寒冷侵袭。双唇颤抖,四肢发抖。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人糟心,我用手擦了下口鼻,双腿站马步,五指伸开成掌,按照黑衣人教我的,我运起功,练起了气。气沉丹田,慢慢凝聚一股暖暖的气流,然后依照身体运动方式跟呼吸,将这股气流在身体的各地方散开。丹田真气消失后,又得重新开始聚气。就这样,我逼走了寒气,身体渐渐回暖。然后,我大步疾奔,脱去冰冷的衣裳,用冰冷的凉水冲洗肮脏的身体。洗净之后,我又开始运功将体内寒气驱除。做完后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回到候居院,躺在床上就睡着。
晚上,空真过来叫醒了我,我将今天的遭遇讲给他听,他听后不假思索道;“那肯定就是空浩。你得小心点。”注;(空浩是王强在少林的法名,)
我点点头,顺便又告诉我运功驱寒的事,又提到了黑衣人与易真经。空真听完,很平静。我心中疑惑,不禁问他:“空真,你对这些不好奇吗?你悟武师叔死在真经下,觉尘师祖又因为这个被觉恶扣留。然而这部真经却在这神秘的黑衣人手上。这黑衣人会是谁?居然有如此神通。而却又待我这么好?”
空真道;“世事皆无常,万物亦非我。尘世间事情太多复杂,不是我等所能控制,现在我只担心觉尘师祖安危,佛祖保佑。阿门陀佛。”
我道;“你师祖和你师叔与关系甚好,但没见过你提过你师傅。你师傅在哪呢?”
空真道;“我师父就是我父亲,他已经故去了。”
我惊讶道;“什么?”望着空真那淡定平静的脸,原来他和我一样,这个年纪就没父亲了。
空真道;“我父亲原是少林弟子,授业于方丈,下山游历四方时碰到我母亲,我父亲动情,脱去袈裟还了俗,过了一段日子,觉得愧对方丈,不重佛法,夜里又偷逃回少林。方丈见我父亲依旧不忘佛法,又收其做弟子。一天,我母亲带着褓襁的我来到少林找到父亲,父亲闭门不见,我母亲心急,一头撞死在柱子上,父亲闻言,大声嚎哭,然后抱着我留在少林,认我做徒弟,除去父子名。就这样过了五六年,父亲死在禅房里,死后留的书信说自己罪孽深重,本想五六年前就想舍世而去的,但想到弱小的我,于心不忍,将我养大到五岁时,追随我母亲而去。”
听完空真的讲诉,我内心不是滋味。又不会安慰他,只能沉默以对,倒是空真心里平静似水。表情无一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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