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陈欺心（2/2）

二人立刻站了起来。

两人都穿着公服，手中提着腰刀，走出门来，大声说着：“哪里走水？”一边朝着群莺楼走去。

群莺楼分内外两处，外院是饮酒、看戏和部分姑娘们的住处，内院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客人玩乐的场所。

内院一处楼角火焰飞腾，浓烟滚滚冒了出来。因为是早上，楼里的绝大部分人刚刚睡下不久，发现时火势已经大了起来。

赵海熟门熟路，带着李恒径直来到了着火处，抬头看了看位置，丁小四这把火放的刚刚好。

他一付着急的样子，大声喊道“鸿雁、鸿雁”，几步上了二楼，便去推海棠的门。

李恒也是紧跟其后上来。

两人手握腰刀，外松内紧，如临大敌。

赵海敲着门，大叫大嚷，屋里传来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赵大捕头今儿总算敲了我的门了。”

门开了一道缝，赵海还没来得及看里面，一只脚便跨出门槛，半个身子探了出来。衣裳半掩，粉臂托腮，看着屋外的两个人。

这海棠不愧是楼里的头牌，一举一动都带着媚意，看的李恒脸都红了。

“海棠姑娘，你的门槛高，我老赵可进不去。怎么，堵得这么严实，是里面有人吧？”赵海笑嘻嘻打趣道。

媚眼如丝，瞧着赵海小声说：“命苦啊，给赵大人笑话了。”

正说着旁边门一开，一个高挑的女人走了出来：“大清早的撞海棠妹子的门，又叫我的名字。赵海，你是把群莺楼包下来了吗？“

赵海忙说：“天地良心，我在附近公干，见火起就立马跑上来，紧赶慢赶的敲错了门，你怎么就不说我一句好话呢？”

女人夸张的哇了一声：“你这个大孝子还记得我？骗鬼吧？”

李恒趁机说：“赵捕快是真的担心，最近县里不太平，恐怕有大事发生，两位姑娘要小心点，最好不出门。”

海棠妩媚地问道：“无为县有各位大人坐镇，什么人敢闹事？”

李恒双眼发直，紧盯着海棠身上不说话。海棠一伸手，假装气恼的打了他一下：“哟，大人连奴家的话都不想听呢。”

李恒一副猪哥的样子，往海棠身上凑过去：“我可只和两位姑娘说，是取暖帮的寨主们下山了。金铺张掌柜知道吧，原来他是取暖帮的人，同伙下山报仇来了。”

海棠看他身穿捕头的官服，有些好奇：“大人可别吓唬我，什么暖不暖，冷不冷的，到了我这儿，都是春天。”说罢轻轻在李恒手腕上捏了一把，这一把恰到好处，抓得不痛不酸，只是痒。

李恒正感吃不消，楼下一阵喧闹，是楼里的人救火来了，连忙站直身子小声说：“姑娘不要怕，有什么事只管找我。不过最近两天最好少出门。这些人在山上憋的久了，可什么都干得出来。“说罢又是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海棠撇了撇嘴：“老娘可不怕这个。哎呦，起的匆忙，这幅丑样子哪里能见得人。最近身子不舒服，过几天大人再来看我吧。”

说罢抛个媚眼，闪身进了屋子，随手关上门。隐约问李恒看到床边有一双男人的鞋子。

目的已经到达，二人装模作样的指挥灭火，随即离开。

这个打草惊蛇的计划正是李恒的主意，美中不足的是把自己推了出来。好在取暖帮此次下山就住在张城的家里，消息已经放了出来，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为了真相值，也只能冒点险了。

蛇已受惊，李恒不敢怠慢，返回江边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肖战天等人即刻布置人手监视群莺楼。

张城的手下对这一带很熟，带着几位寨主，把四周都围了起来，只等鱼儿上钩。

李恒也换了便装，又蒙上一层面纱，守在附近。他是怕离得远了影响到手的真相值。

晚间，楼里人来人往最热闹的时候，冯二和一个身材高瘦的汉子从侧门走了出来。

这里是肖战天和李恒监视。柳人杰、赵海分别在正门和另一处侧门。

汉子身高足有六尺五寸（近2米），身穿紧身长衫，周身干净利落，没有一处累赘。微风吹过，显出腰间鼓鼓的两处凸起。右手提着一个皮箱，手臂不摇不晃，看来很是沉重。

此人一步足有八尺，河岸边土壤湿软，地面上却只留浅浅的一行脚印，冯二紧紧的跟在身后，上了一条小船。

“翻天鹞子陈欺心，是这个恶贼杀了四弟！”肖战天面如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