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世子又来请安了52（2/2）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祖母，不是孙儿，也会是他人——”他抚摸着怀中人消瘦的脊梁，语气温柔得好似春水，清清凉凉的嗓音柔和下来时，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芸国注定灭亡，玉国注定在新帝手里一统天下！”

“这……是天注定。”

不错，天注定。

在恒从界位意识那里交易来的，关于普帕尼的资料里，芸国的命运是注定的，注定被玉国吞噬，因为玉国没了，作为清然庵之主的天眷者才能一心一意的呆在普帕尼身边。

为了成全一对眷侣，天道把百万活生生的生命抛弃了……还不如他把芸国送到玉国手里，起码……起码不会有这么多人牺牲！

楼清秋在欧阳素的耳畔把理由一一讲述，温柔的吻如羽毛般拂过女子飘荡的青丝，岁月若静好。

“……献王已经登基了，他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会好好对待芸国的子民的——这就很好了，不是吗？”

也是看在献王爱民如子，不然楼清秋绝对不会把芸国这么轻易的交出去的，毕竟……这是他最爱的祖母生活的地方啊！

“嗯。”

欧阳素把脸埋在阴影里，溢出一丝模糊的鼻音，也不是平静了还是怎的。

但楼清秋可以确定，她是默认了。

于是，得到认可的楼清秋笑了，趁着这大好时机放肆吃豆腐时，一边和欧阳素细细说着他这半年里的经历。

从驿站刺杀到遇到普帕尼，从界位意识惩罚到和玉国如今的新帝谈交易，从如何一路杀到芸国皇宫到怎么说服温大将军来清然庵……

听着少年清清凉凉的嗓音落在耳畔，节奏感极强，极悦耳，听着听着，欧阳素竟是合上眼，靠着少年不大却已经可以为她遮挡风雨的胸膛陷入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