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恐怕就算他想给，她也不会再想要了吧（2/2）

可这么做，真的还来得及么？

“嗯……扬，你怎么还不睡？”莫浅秋翻了个身，却摸了个空。

窗户边，一个黑影正伫立远眺。

程厉扬有心事？

“这里的夜色格外宁静……”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夜色中弥漫开，“宁静得心里的喧嚣全都出来了……”

“都是些什么样的喧嚣？”

男人又恢复沉寂。

“如果我不是程厉扬……”

如果不是程厉扬，他就不会和老爷子对抗，也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

“扬，”莫浅秋缓缓走向他，与他并肩站立于窗前，她抬头看向夜空中那闪烁着的星光点点，“如果你不是程厉扬的话，我们就不会有交集，你希望是这样么？”

程厉扬沉默了，如果他不是程厉扬，他不会认识童年的秋秋，也不会和长大后的萧昀相遇，他希望么？

“可我却很庆幸你是程厉扬……”莫浅秋淡淡地说下去，“我的人生因为'程厉扬'这个名字而改变……”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想为周芳芳出头，她又怎么会再遇他。

身边的程厉扬却是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她的人生确实是因为他而改变的，等到她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她还会再庆幸遇到了他么？

“因为程厉扬，我还遇到了欢欢和乐乐两个小天使……”女人还在继续说，嘴角擒着满足的笑。

“程厉扬于我而言是这世间最美丽的毒药……”她忽然转过头注视着他，“扬，很高兴遇见你。”

她朝着他露出了一个异常灿烂的笑靥。

她愈灿烂，程厉扬的心头却愈苦涩。

如果现在，他给她所有一切她想要的，可以弥补曾经的那个错误、那份伤害么？

恐怕就算他想给，她也不会再想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