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悍贼纵火（1/2）

左良玉骑马站在城门不远处，被一帮部将亲兵簇拥。他看着月光下紧闭的城门，有点懵，大声喊道：“怎么还不开门？难道梁山城还被张献忠偷袭了不成？”

城头一个声音忽然高叫道：“没错！”

一瞬间，城头垛口出现一大片弓手，至少有三四百人，一齐向城下放箭，箭头都指向左良玉所在的方向；弓弦声、箭啸声响成一片。

左良玉与身边人群一片惊慌失措，左良玉滚鞍下马，身边几名亲兵赶忙用身体将其遮住，其余部将各自躲避。虽然都在身穿铠甲，但是还是有亲兵和部将大声惨叫，一片人仰马翻。

“保护大帅！撤！”亲兵队长肩上中了一箭，丝毫不理会，只是声嘶力竭地呼喊指挥，让亲兵护着左良玉逃出射程，奔回大阵。

一清点人数，被射死十七个人，射伤四十多人。

左良玉与身边众人惊魂甫定，在大阵之中望向城头，只见城头的人马在喧嚷叱骂，纷乱不停。

左良玉惊疑地问左右部将：“这是什么回事？梁山守将孟达富干什么吃的？城里两万多兵马，就是被偷袭，也要厮杀一番，怎么会在后方毫无动静？”

负责督军的给事中左懋第在一旁抚胸喘息，说：“他们夺了城池，也可以在城中设伏，为何在城头设伏？而且现在也没有抓住机会杀出来？实在蹊跷！”

部将吴学礼赶上前去，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城头一阵大笑，有人大声回答：“我等是大西军！已经夺了此城！你们等着受死吧！”但是，城楼内侧竟然传出喊杀之声，城头顿时一片慌乱。

吴学礼觉得异常，立即向左良玉请示，要进攻夺城。左良玉允准。

吴学礼立即组织人马登城。召集三千弓手，放箭覆盖城头，然后命令两千精锐，爬城仰攻。城头贼军则拼命守卫垛口，不时地向下射箭。但是，城头经过箭雨覆盖，且贼军人手不足，再加上城头也有混战，守垛口的贼军渐渐不支。

左良玉冷着脸望着吴学礼攻击城头，一言不发。忽然有探马来报：城东出现一两万献贼人马，直扑城门。城头守军正在抵抗厮杀！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左良玉心中疑问，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皱紧了眉头拼命思考。

有部将说话了：“莫名其妙，城池不是被贼军拿下了吗？怎么又有贼军再次攻城？”

又有人说：“莫非是城中守将反叛？”

这时，吴学礼组织的进攻起到了作用。梁山城墙不高，城头贼军似乎只有几百人，根本抵挡不住数千人爬城进攻。两根香的时间之后，登城左军将城头贼军斩杀殆尽，打开城门，大军一拥而入。

左良玉厉声道：“速派一支人马，穿城而过，援助东门！再派人马，从城外包抄贼军！”

“遵命！”吴学礼应声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