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护工的护工(1/2)
周五下午三点半,是辩论社的常规活动时间。苏沉鱼又缺席了,孙显龙对此早已心怀不满。
“侯可可,苏沉鱼呢?是不是又约会去了?”孙显龙不耐烦地说。
“她发烧了,在校医院打吊瓶呢。”侯可可没好气地答道。
“她是属林黛玉的吗?整天生病!跟我吵架的时候,也没气短过啊!”
“我有点气短,今天的活动你主持吧。”王鹤鸣不等孙显龙答应,说着便径直走出了活动室。
“看看,看看!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没规矩!”孙显龙又抱怨了一阵儿才罢休。
校医院的输液室不算大,墙边有两张床,剩下的都是椅子。苏沉鱼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无聊至极,竟打起了瞌睡。她面色苍白,身形消瘦,手上扎了针,平时都是她在医院里照顾别人,轮到她生病了,身边却空空如也,这让自称女汉子的她,不禁心生悲凉。
王鹤鸣悄悄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把她摇摇晃晃的脑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肩上。对面也在打吊瓶的一个女生,羡慕地看着他们,再看看身边那个游戏打得正酣的男朋友,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干咳了两声,身边的人没反应。女生更生气了,猛地拉过男生的胳膊,狠狠在上面拧了一把。那男生猝不及防受此重击,疼得哎呦一声大叫起来。苏沉鱼一下子也惊醒了过来,睡眼朦胧中,一抬头,差点撞到王鹤鸣脸上。四目相对,空气中浮动着让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气味。
“你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苏沉鱼回过神来问。
“医院里的护工生病了,就不需要照顾了?”王鹤鸣一脸的云淡风轻。
“照顾的意思,是把你的肩膀垫在了我脑袋下面吗?”
“我的服务范围比你广,不用嫉妒。”
“我没事,你走吧。”
“我也没事。”
王鹤鸣说着起了身,走到饮水机边,兑了杯温水,递到苏沉鱼面前。苏沉鱼接过去,喝了一口,又放下了。王鹤鸣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从口袋里掏出台收音机来。
“喜欢什么台?”
“什么都行。”苏沉鱼接过收音机说。
王鹤鸣又拿出一副耳机,插到收音机上,一只塞进了苏沉鱼的左耳,另一只则进了他的右耳。他做这些的时候,看起来很是坦然,苏沉鱼的心湖里却泛起了丝丝涟漪。收音机里播放的是百老汇经典曲目《猫》的片段memory.苏沉鱼闭上眼睛,任凭忧伤的旋律开启记忆的大门,抚摸她灵魂深处的旧伤疤。眼泪从眼角还未滑落,王鹤鸣的纸巾已经塞到了她的手里。
“有感而发?”王鹤鸣关切地问。
“唱得太好了,被感到到了。”苏沉鱼睁开眼睛,若无其事地答。
“你知道她在唱什么?”
“一只落魄的猫,在回忆往昔美好的时光。”
“嗯,回忆越美好,现实就越显得不堪。”
“回忆不美好,现实也不堪。”
“你以前,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生而为人,有不辛苦的吗?”
“是都辛苦,可有的人,没有被失望夺去信仰。”
“只要死神没有降临,失去信仰,还是有机会的。”苏沉鱼的话里满是绝望。
“只要死神不到,重获信仰,也是有可能的。”王鹤鸣的眼神异常坚定。
“不是在说歌剧吗?怎么扯远了!”苏沉鱼不想跟他争辩。
“以后,我们一起去现场听吧?”王鹤鸣的邀约来得突然。
“以后的事,谁能知道。”苏沉鱼的心动大不过理智。
王鹤鸣没再说什么,两人又静静地听了会儿歌剧,晚饭的时间到了。
“我去买饭,你想吃什么。”王鹤鸣站了起来问。
“我不饿,你去吃吧,不用回来了。”苏沉鱼答。
“那我买我喜欢的了。”王鹤鸣不理会她的拒绝。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一意孤行吗?”苏沉鱼显然话里带话。
“这是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等着就行了。”王鹤鸣回答了全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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