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反转（1/2）

“江涛天，江涛天！”独孤暮染重重拍了两下他的脸颊，可江涛天却动也未动，独孤暮染一愣，缓缓将手指放到了他的鼻下。

没气了。

“主子，先进屋，又来了一些黑衣人，王爷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莲儿一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不由纷说地将她往里屋领。

独孤暮染没有反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江涛天，他紧闭双眼，神色很平静，似乎没受什么苦就走了。

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也许能救他的，就连燕囚芳那样的人她都救了……可她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断了气。

说不上是因为两人相识，曾真心地想做朋友，因失去朋友而难过，还是因为自己身为大夫，看着他死在面前却无能为力而难过。

独孤暮染直到进了里屋，她还是怔愣的。

“主子，你先留在这里。”莲儿手中提着剑，身上染了血迹，看着有些可怖，没有丝毫平日里俏丽可爱的模样。

但她仿佛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冷静极了。

……

这一场厮杀持续了多久独孤暮染不知道，她瞪着眼睛也未曾注意桌上的火烛燃尽，天色渐渐明亮了起来。

一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将她带进了怀里：“难过？”

他知道，她是将江涛天当朋友的。

“嗯？”独孤暮染回过神来，她抬眸看秦云崖，他脸色一如从前清冷，可看她的眼神总是带着柔意的：“结束了？”

她的眼光往下一滑，落到了秦云崖的衣裳上，那身竹青色的衣裳如今早就不知是何模样了，团团血迹没有规律地蕴在上头，透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嗯。”秦云崖微微松了下手，怕她沾上他身上的血迹：“哭了？”

独孤暮染摇摇头，忽地一笑：“你先去沐浴更衣，身上都是血腥味儿，难味极了。”

说着，她推了一下秦云崖。

秦云崖不动，只是盯着她看了良久，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不想说？”

“不是，你沐浴更衣后，我们再谈。”独孤暮染道。

秦云崖走后，独孤暮染起身走到门口，门外干净得连片落叶都看不到，偶尔有几个侍从走过，见到她盈盈施礼，就连莲儿也是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裳。

一切，仿佛从未曾发生过一般。

她就在门口站着，有些出神。

秦云崖一身白衣，缓步朝她而来，就停在她面前，她站门里，他在门外，他低头在她额间一吻：“先用早膳。”

独孤暮染点头，与他牵手进了屋。

这是难得一次沉默无声的早膳，独孤暮染吃了几口便想停下，秦云崖便板着脸往她碗里夹菜，看着她吃下了小半碗，才勉强点头。

“小染，昨天晚上吓着你了？”用过早膳，秦云崖将她抱在腿上，环在怀中，与她低头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