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来做什么（2/2）

“城西的院子闲置很久了，为什么不让毅阳王住临街的院子呢？

又近，又干净方便……呃，不不，城西的幽清，地方也大，很适合毅阳王，属下这就着人去。”高尚辰本是想说，既然他远道而来，自然是有事了，那有事住近些不是方便多了，可话到一半，眼瞧着秦云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盯着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冷，他冒着冷汗，硬生生拐了个弯。

他连忙行过礼，又一路小跑地出了临水苑。

这一番动作，惹得候在一边伺候的莲儿不由得低低笑出声来，王爷那个眼神可真吓人。

“你啊……惹人笑话。”独孤暮染自是知道他心里打的小算盘，但也只是语气柔和地道了这么一句，便揭过不提。

纵是独孤暮染万般不愿意面对钟厉，到底一直将他关在牢房里也无意义，她终归还是择了个空档，去了牢房。

比之燕囚芳，他倒没受什么苦，只是被关在伸手不见五指，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的牢房，这牢房与其他的都隔离了起来，里头也不见守卫，唯有钟厉缩在墙角，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可偏又瞪着一双眼睛，表情木然。

“吱呀……”厚重的大铁门被守卫缓缓推开，外头的光线射了进来，钟厉动了动身子，抬手挡住了眼睛，直到眼睛能睁开来，他才看清不知何时，一道纤细的身影已经进入了牢房。

独孤暮染坐在椅上，一身桔红色的罗裙显得她明媚无比，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正落在钟厉身上，见他看过来，她樱唇微动，似是要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钟厉坐直了身子，嗓子有些干哑：“你来做什么？”

他的眼神凌厉阴森，与他扮演方平松时候的天真单纯相去甚远，此时的他眼角微微上挑，冷冷地盯着独孤暮染。

“都将你关进来了，总要走个过场的。”独孤暮染撩了一下眼眸，敛去脸上的笑意：“说实话我并不想再见到你，只是也没有比我更适合来审问你的人了，我们多少也算有些交情，你……还是一心向着古天教？”

其实这句话问也白问，也不知古天教教主用了什么法子洗脑，教徒一个个都死心塌地的，宁死也不肯出卖古天教，当真是倔得很。

“呵，你让我当个徒？”钟厉冷冷笑了两声，将背靠在长满青苔的墙上：“我又不是燕囚芳那个杂种，没有半分骨气，竟叛变了，若我还有机会活着见到他，我定将他……”

话到这里钟厉顿了顿，一字一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碎尸万断！”

“我实在很是好奇，古天教到底有何种魅力，竟能让你们不顾生死地维护着？难道有什么东西比命还重要？”独孤暮染都震惊了，就因着燕囚芳背叛了古天教，所以他就这样恨燕囚芳吗？

要策反这些人很难，甚至让他们开口都不容易。

钟厉这才复又望向独孤暮染，他脸上挂着几分莫名的笑意，手上抓着一根枯稻草，将其一段一段地折断：“自然是比命重要的，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又怎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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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