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知事故而不事故(1/2)
“封王?”秦云崖眸色一沉,叩着案面的手兀然一顿。
点点头,秦毅寒道:“小叔公觉得……还不是时候?”
不该啊,秦云崖向来不大管这样的事,而且他给秦雨泽封王也是合情合理。
“封号可以,封地不可。”秦云崖神色平静,但语气却十分严肃:“大邺的土地,一分一厘你都要握在自己手里。”
不论是神是鬼,都不能从他手里拿走。
他这话说得突然,秦毅寒没想明白是怎么了,但还是点了点头,保证道:“朕知道了。”
秦云崖捧着茶盏又抿了一口然后才放下,起身退出殿中。
他刚到北江王府便被告知独孤暮染不在府内,似乎是去地牢里看燕囚芳了,秦云崖沉吟片刻,让沈辽调转马车,也去了地牢。
今日天气不怎么好,无甚阳光,原本就阴森的地牢更加阴沉了几分,阿穆和莲儿手中各提一盏灯笼为独孤暮染引路,地牢里静悄悄的,有那么一两个囚犯盯着独孤暮染看。
燕囚芳似乎确实被折腾得够呛,据说那两天连饭都吃不了,只喝水维生,这两日要好些了,却也是只能躺在铺着枯草的地上,似死若生。
几人走路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燕囚芳半睁着眼睛看独孤暮染从廊的那边徐徐走来,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在这阴冷可怖的牢房中显得很不真实。
独孤暮染瞧了他一下,蹲下身来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为他诊脉,她眼眸微垂,纤长的卷睫根根分明,高挺的鼻子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她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无喜无悲的,像是他只是她手中再普通不过的病人。
燕囚芳看着她,眸色复杂。
其实那天她为他诊治时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她说:这样的痛,也不算锥心之痛。
她问:燕囚芳,你后悔吗?
片刻之后,独孤暮染起身,莲儿适时地递了一方湿帕子让她擦手,独孤暮染一边细细擦手,一边点头道:“情况还好,你们照顾得不错。”
被夸赞了阿穆有些羞涩地笑了下,垂下了脑袋。
自那一次与燕囚芳说过那些话后,独孤暮染似乎就失去了跟燕囚芳说话的兴致,看都不曾多看他一眼,迈步就要出牢房。
“独孤暮染。”忽地,燕囚芳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沙哑难听,要出声似乎都嫌费力。
独孤暮染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燕囚芳盯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手指轻轻颤动:“为什么救我。”
他的声音喑哑,似有苦涩杂在其中。
“因为留你命还有些用。”独孤暮染伸手抚了一下发丝,语气难掩嘲讽。
说罢,她抬腿出了牢房,一举一动皆如画卷。
燕囚芳又目送着她远去,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他才吃力地举起右手,盯着被她诊过脉的地方瞧。
她的手温热软嫩,搭在他冰凉的皮肤上,那丝丝热气沿着
脉搏,直达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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