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病可医（1/2）

清晨，艳红的日出投落在一座装潢精美的悬山顶房屋的窗格上。

宁静平躺的未之缓缓睁开眼睛坐在床沿，双眼好像在注视着地板似的空洞，不动，仿佛在等着什么。

果然，高大的房门被推开了，依次走进两名女侍者，一个端盆子，一个双手抱着衣物。每天都有人服侍他起床。

未之缓慢站起来，一位帮穿上外衣，一位递上湿毛巾。完毕，到正堂用早膳。

爹娘以及两名年纪相仿的少年少女已经在桌前刚入座。

“未之，来了，大家用膳。”看到未之到来，爹淡然说道。

两名男女则对未之微笑着挤眉弄眼。

席间不时有交谈声，说着平时琐事，唯有未之一言不发，而在场的人没有认为他有异，未之平日便是如此，少有言语，特别是吃饭时，他是食之无味的人，无论是何等的佳肴都吃不出其中的滋味。

他天生食不知味。

吃过早饭他们中人除了未之和他娘外会到城中一武馆开始一天的训练。

未之家里开的武馆，他爹就是武馆的掌门。

未之体弱，无法跟着去，他是个跑几步都上气不接下气的弱身子。

为修行未家拳法而来家里住的表妹表哥则可以去，未之表面不言语，心里很是羡慕。

未之自己回到书房中打开一卷卷书简阅读。一天里能做的，有意义的事情，只有读读圣贤留在书中的文字。

面上看似平静实则内心烦闷，为何每一天如此无趣。

平淡，对于年轻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未之盯着远处城外的某处高高的山头，昨天，那边发生了奇怪的景象，有一群不知名的鸟像是炸开的烟雾般围绕着山头树冠来回飞。持续一盏茶的功夫才散去。

未之从不曾见过这番景象。他体弱，却想在没人搀扶或是抬轿送的情形下，独自一人过去，这份渴望十分强烈。

他放下手中的书简，走出书房。今天未之打算到外边散散步，而且是自己独自出门，趁着家中的下人们在忙的功夫，未之悄然出了门。

放在爹娘的眼里，这是万万不可的冒失之举，万一没法自己回来可就不好了。

未之徒步在闹市之中，游移的眼神带着呆板。

“真是无趣。”未之小声嘀咕。

但是也不愿到爹的武馆去，到那里除了爹的训斥和他人的鄙夷，还能有什么呢。

突然，前方倒是围着一圈的人吸引了未之。

未之前去观望，人们在围观一衣裳褴褛老乞丐和一名大腹便便的饭店老板在争吵。

“老东西，到我这来吃霸王餐，不给你饭吃还赖着不走？有病啊？”饭店老板大声呵斥。

“小伙子，我只不过是讨口饭吃，你这么大个饭店，不会连饭都没有吧？”老乞丐居然毫无惧色，声色高亮的回问。

“不给，想在我这里吃白食，你怕是想挨拳头？”

“你要是敢打老者，怕是会遭报应。”

“报应？看看报谁头上。”

说着饭店老板高举拳头就要往老乞丐脸上抡过去，那神色像是惩恶扬善似的凶狠。

“且慢！”

未之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

众人齐刷刷的盯着他看，极度惊讶。

未之暗自愕然，没想到自己会忍不住喊出去。他方才注意到了老乞丐柱着拐杖，有一边的腿脚似乎不太方便。

“小毛孩，你嚷嚷什么？”饭店老板道。

“你，你欺负一行动不便的老者，不觉得，不知道廉耻……”未之支支吾吾的说着，越是往后越小声。

“你说什么啦？我没听清楚。”

“我说……我给你钱，你放了他。”

“啊？”

众人哗然，竟有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