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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当然也被交通指挥中心工作人员“及时”发现了,向相关部门及时通报,调动车辆人员火速增援。本来他们也没有十分热心监控到的画面,只当一般肇事,但随即发现不对,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赶紧协调,搞得个鸡飞狗跳。
事情还原到两分钟以前,看到因为突然发生的车祸,本来已经快要走到陆凯面前的那位男协警已经顾不得陆凯这边了,回头跑向身后的女交警,明显现在陆凯超载违章的事情与发生的交通肇事案件没法比。况且这女交警可是借调的,自己只是个协警,出了事自己饭碗的砸了。
虽然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但还不够,后来他也没有保住饭碗,因为出的事情总得有人背书吧。
陆凯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时来运转了,出了车祸,现在谁还顾得上自己一个摩的啊,赶紧走,抢在绿灯转红之前起步,加速向火车站而去。心里想着,车祸每天都在发生,这个路口是有监控的,很快就会有警察增援而来,受伤的那位看起来不错的女警官很快就会得到救治,自己以后骑车更要小心一点。
刚刚跑过肇事车前不久的陆凯听到了几声市民的惊呼和压抑的痛疼喊声。点了一下刹车,刹车油挤压带动刹车片将大盘碟刹盘刹住。
陆凯转头看到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那位协警,他的左手腕明显的弯曲不正常,右手还拽着肇事车主的裤腿,正在徒劳无力的阻止拿着镀锌钢管的车主继续向女警官施以暴力。他的左手被钢管打折了,痛喊声正是他喊出来的。
这位协警也是位有血性的汉子,在往回跑的路上看到下车的肇事车主已经拿出镀锌钢管劈头盖脸的打向倒在地上的女警,看起来已经“重伤”的女警奇迹般的团身滚了开去,可能是腿部受伤没有站起来,被追着打了好几下,也没有吱一声,直叹有个性。立马跑了过去抱住车主的腰部,被急了眼的车主一棒子打断了左手腕。疼得倒在地上,用剩下的一只右手抓住他的裤管,希望拖延时间得到别人的帮助。
这位协警的想法没有错,很快就看到一条身影从眼前闪过,正是陆凯。
陆凯三人离肇事现场最近,只有十来米远近。周围已经有两位车主从车里走了出来,赤手空拳出于义愤想要联手对付那位撒酒疯的车主。陆凯示意王冬苳双脚撑地,手掌握住停下的车把,抽身跑向那个拿着钢管施暴的车主。
陆凯没有忘记,小时候师傅就教导自己学武之人要有担当,什么是武术,止戈为武!
虽然社会的现实已经将他满腔的热血慢慢洗白,不再显得那么血性。但师妹的到来后发生的事情还是点燃了自己被压抑的那种血性。那种习武者人对武学的偏爱熏陶出的血性,这种血性根植在脑海里已经很久。现在已经被点燃。
陆凯动手之前已经想好了要速战速决,自己还要去车站,耽搁不起。
快步走到近前,用出形意拳步法闪过尼桑车主镀锌钢管的蔸头一棒,也不拿手去架住钢管,一个“上步撩掌”盖在胸口,也不见他怎么发力,旁边的众人已经发现那个车主的身体被打得整个飞了起来,脑壳后仰的躺在了两米外的绿化带中,钢管掉在地上碰碰作响。随后被两位见义勇为的车主和那位协警制住。等待他的是法律的严惩,罪名有好几条:醉驾、袭警、交通肇事等等。
大伙看到尼桑车主嘴角流血,其实那血是舌头被自己的牙齿咬伤的,伤的根本不重,只是头晕乏力。陆凯弃拳用掌为的是把力量分散,他可不想把人打成重伤,只是为了阻止那位车主的犯罪行为,用了形意拳的抖劲,像扇子一样把人“扇”了出去。劲力接触人体做功很快扩散于人体表面。没有内伤之忧。有了饭馆事情的前车之鉴,陆凯变得“聪明”起来。知道人与人不同,方式也得随之改变。
远处已经响起了警车刺耳的鸣叫声,陆凯不在迟疑,快走几步回到电摩前,驾车混在人潮中离去。
为了尽快恢复交通秩序,刚刚增援来到的警察虽然看到好些违章的两轮、三轮也权当没有看见,统统放行,这些违章车辆那天都有,今天就算了,改天来过。处理交通肇事要紧。正是居于这样的心理,陆凯侥幸的躲过了盘查。
伤还没有协警重的女交警郑海玲没有被问询,就抬上了救护车与协警一起去了医院。她只是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和被钢管扫了两下后背有点瘀伤,一只脚跳叉了气。事情的经过在交通指挥系统监视画面里面已经还原的很清楚,有什么遗漏的去医院做个笔录就行。
郑海玲在警大学的是“犯罪心理学”等等看起来文绉绉的东西,但在学校可是体育运动的尖子,从少年时就跟随父亲学习武术,一套洪拳打得甚好,身体素质当然是杠杠的。躺在简易担架上的郑海玲这个时候内心如波涛一样起伏,还在想着救了自己两人的那个陌生人。
这人使得是什么拳法,初初看来好像是太极拳,因为太极拳讲得就是“抖”劲,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也不对,老爸说过真实的太极拳法是以“内功”辅佐的,要想发出“抖”劲非三四十年功力不成,不是简易“二十四式太极拳”可比,那个纯属于健身操。因为抖劲最难练。
他从娘胎里练习也不成吧?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交通视频是用不上了,监控视频是远距离拍摄,看来还得刑侦出身的老爸出马搞个面部人像重塑,不然自己要不了几天就会模糊记忆,想不起来了。
陆凯当然不知道郑海玲是怎么想的,就是知道这时候也没有兴趣。三人紧赶慢赶的冲到火车站广场前,陆凯让王冬苳和老刘先去购票大厅购票,自己给电摩上把锁。这火车站社会人员复杂,特别要小心一点。车都不锁,等送王冬苳上车回来,车子早没了。
陆凯冲入购票大厅迎头碰上回转的王冬苳二人,正要询问,王冬苳拉着他的手说:“还好,票买好了。火车还有几分钟到站。”递给他一张站台票。
陆凯一行人走过检票口,翻过一个人行天桥,来到站台前,火车已经到站。
听到车站广播中女播员永远公式化的提醒声音响彻在站台,陆凯恍然有所悟。总的来说中国的铁路还算中规中矩的,没有那些“公知、大围脖”所说的不堪,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一个人口大国的基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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