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换取小概率（2/2）

“之前，掌权人带你去黎明，是做什么？”寇呈如此问着，谢选虽心下觉得怪异，但还是如实说了。只不过谢选没有忽略对方在听谢选说道呆在圣地的七位长老时，突然变化的脸色。

“寇呈大人没有去过圣地吗？”谢选问道。寇呈摇了摇头，表示除了瑶家人之外，无人进入过圣地，谢选是第一个。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说起来过几天就是猎魔了，我现在是你的老师了，以后你的课程都会由我来安排教授。”寇呈柔和的笑着，谢选没有想到，寇呈真的会亲自教她，心情顿时好了几分。

“猎魔的话，也是走个过场吗？”谢选问道。

“不是，每年都会有十分之一还多的学生死在猎魔当中，但是猎魔一直没有被取缔，知道为什么吗？”寇呈说着，转头问谢选，谢选想不到，摇了摇头。

“为了其中的一个小概率，人类说到底，觉醒的人类太少了，而没有觉醒的人类对于魔族来说，就完全是任人宰割，尽管近几十年来，魅银武器的迅速广泛应用，以及更为优先近身格斗的培养，现在即使没有觉醒的人类也可以作为一部分战力。但是，一个使魔，可以顶替不知道多少的人类战力。”

“所以猎魔，是为了那个可以获得使魔的小概率吗？”谢选不解的问道。每年都会有一次猎魔，完全就等同于是用不计其数的人类去交换那个可能有的小概率。

“对。”寇呈答道。

“那历年猎魔得到过多少使魔。”谢选非常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为她觉得答案一定非常残忍。

“没有。”

“那为什么还要有猎魔的存在？！人类获得使魔的概率不是太小了吗？”谢选不知怎的，情绪十分激动，她不能够理解这样的举措。

“一个使魔的存在，可以改变一个战局。而目前拥有使魔的人太少太少。”

“寇呈大人的存在，也可以改变战局！”谢选坚定的说着，目光一错不错的看着寇呈。谢选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瞳孔的紧缩。

为什么谢选要说这样的话，一位使魔的存在确实重要，但是如果要拿不计其数的人类性命去换这个微小的可能，不如不要。

若是扭转战局，寇呈也可以。人类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人类的未来，然而这里却有着慢性自杀一样葬送人类未来的方法。

寇呈的心脏忍不住跳快了些，真的和她太像了，毫无根据的相信自己这点，真的太像了。

如果丽在的话，也一定会这样认为，用人类的性命去换微小的未来，不值得。如果丽在的话，也一定会喜欢谢选的。

“我知道了。”寇呈突然看着谢选说道，抬手揉了揉谢选的头发。

“？”谢选满脸疑问的看着寇呈。

“说起来人类本身就是冷漠的。”寇呈说着，像是在陈述什么事实。

“将天井隔绝在外，某种情况来说，就是弃卒保帅，若是天井沦陷天井和摇篮间更为坚固的魅银墙可以将全数魔族抵挡在外。而天井就将沦为魔族的地界。”寇呈说着，为谢选展示着人类的真实。

“这是…瑶家这样安排的吗？一早就是这样安排的？”谢选不敢置信自己当时的疑虑是真实的。

“瑶家将人类分为三六九等。一种是瑶家，瑶家人将自己自比为神灵，而觉醒的人类是高等人类，没有觉醒的人类是低等的。”寇呈说的平淡，谢选却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尽管她早就知道掌权者和大贵族自比高人一等，但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阶级感存在。

“瑶家认为，没有觉醒的低等人类，抛弃也可。”

“怎么这样…”不知道为什么，谢选突然觉得比起魔族，怎么人类更可怕呢。

“所以对于每年的猎魔，即便知道有如此高的死亡率，仍旧没有取缔，就是因为，那些人的生命并不重要，即使损失一些也无所谓，试问有谁会对蝼蚁有怜悯之心呢。”寇呈仍旧继续说着，谢选的眼眶都因为愤怒而有些红。

“那你呢，你也是这么想吗。”谢选问寇呈。

“我若是这么想，还会跟你讲这些吗，难道平白让选选来讨厌我吗。”寇呈的声音透着一股安抚她的魔力，谢选没怎么思考就相信寇呈了。

“好了，回去休息吧选选，我向你发誓，这次猎魔，我不会让任何一位学生死去。”此刻的寇呈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银色的发丝随风浮动，俊美的五官透着坚毅，谢选仿佛看到了8岁那年的寇呈，给她希望且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