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否读档（2/2）

“小林已经没了！节哀！”

“这是个好孩子！救了一个小生命啊！”

……

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玫瑰的女孩哭唧唧地来到棺材前，已经泣不成声了，“大哥哥……对不起……”她母亲把她抱住，拍拍她的背，哽咽着。

她把花放到林自清的遗像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林自清看到了一切，他戳着胸口，“我没死！我没死！你们都他妈瞎啊！”

“林自清！”一声吼，他看到了霍根廷，他透过人群，看着这个救星。

霍根廷背着行囊，古铜色的皮肤，满头的大汗，他一抹鼻子，“林自清……”他顿住，林自清的遗像微笑对着他。

“林……”霍根廷摇着头，他此时此刻竟然说不来一个完整的人名，所有话都堵在喉咙口里，他倒吸一口冷气，傻笑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相信他死了。

他不敢相信，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林自清，今天就死气沉沉地躺在棺材里。

他的遗像微笑看着他，霍根廷抬起脸，仰望着天花板，他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他捂住下半张脸，路上堵车，他是一路奔来的，他的心脏第一次跳的这么快，快的让人窒息。

迈着沉重的步子，喘着粗气，胸膛不断起伏，稀薄的衣料被汗水打湿，脸上泪痕纵横，他的手颤抖着，一遍遍去抚摸林自清的遗像，他来晚了。

他还是来晚了。

林自清看着霍根廷这样，心里难受，但他没法出现在霍根廷面前，没法告诉他自己没死。

他的身体一点点透明，即将就要彻底消失的林自清飘到霍根廷面前，手穿透了他的脸，抱住他的头，“别哭。”

霍根廷猛然抬头，他紧紧盯着眼前，他好像听见了什么，他站起来，看着所有人。

凡是他认识的，或者他不认识的，都来了，唯独少了一个林自清。

他苦笑，是他太想他？还是说自己出现幻觉了？

林自清看着霍根廷，缓慢的闭上眼。

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他是接受不了这些的，可是不得不接受，这一切！这现实，都在告诉他，他已经玩完了！

爸，等我下辈子还做你儿子，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尽孝，一定让您安享晚年。

秋水，你是个好女孩，我林自清这辈子瞎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