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锦瑟音（2/2）

一次因公去果亲王家，听闻其小女儿锦瑟正直二八年华。

锦瑟常住在菡萏苑，十又五年如一日，习瑟与诗，工女工，样貌姣好，尽知礼数，端庄心妍，却不多言。

那锦瑟粉妆玉琢喜爱坐在莲椅上弹瑟，低头轻弹，青丝披肩，水画柳叶眉；薄纱遮面，诗成月牙眼。

瑟声低沉凄楚，似有痛处无可述。

长暄那是听到的感觉就像婍儿弹古筝的感觉一样，凄凉哀婉。

初春乍暖，正值长暄来访，因客厅翻新，遂移至桃亭，隔连桥遥望菡萏苑。

长暄给果亲王请安后，端坐在座位上，与果亲王谈笑谈时政，颇有见解。

果亲王大赞，“真是国之栋梁！哈哈。”

果亲王语罢，忽闻远处传来一阵悲瑟声，如泣如诉。

果亲王无言，想着自己的女儿每天忧心忡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时心里不悦。

长暄见状，只好先拜别。

在拐角处，长暄留下一青色流苏于小仆，让小仆偷偷予锦瑟。

锦瑟得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回信致谢，信却只有两个字，曰：“谢赠。”

小仆交于长暄，长暄展纸研墨，落笔：“长暄愚钝，闻瑟声悲切凄楚，可谓孤患？”

锦瑟读信，抬头望柳，柳芽初现，心里却笑道：“自是多情便多絮，自瞻命运，何问他人愁。可痴？可叹！”

遂放置盆旁，再无问津。

暖春时至，锦瑟步园间，观连，池畔荷叶盈盈，忆往昔，亲投并蒂莲子，轻叹望着夏令快快到来。

忽然小仆上来，呈上来信。

锦瑟敛眉，玉手点信，正反转顾，没有打开，又命小仆放于盆侧，接着走上了连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