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战起(1/2)
“当掌门真人实在是太过无趣,我选择放弃这次论剑资格。”听到萧衍道报到自己的名字后,半身还趴在丁弋怀中的汪子琪缓缓回道,言语间显得十分心不在焉。
她根本未曾把这次论剑大会放在心里,也没把掌门而已放在心里,她只把丁弋真正地放在了心里。
今日里已经有不少人放弃了论剑,甚至大部分弟子都已经提前离场,省去时间去做各自该做的事情去了。
如此看来,再多一个弟子弃权,也不能算是一件过分的事情。
萧衍道在听到汪子琪弃权后,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将心里的肝火直接宣泄干净,而是皱了皱眉头将这份火气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并且装作心平气和地继续道:“既然不想论剑,那便快快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我要陪他。”汪子琪的回话依旧简单直接,语气里仍然充斥着满满的慵懒之感。
丁弋的嘴边仍然在哼着那曲悠然地曲调,像是忘我。
再次听到汪子琪回话后的萧衍道一时间内竟然找不出能够回答的话。
这一幕,似曾相识。
在十几年前,同样是在这座道台之下,同样是在这个时间里,发生过一段同样的对话。
…………
“丁毋,夏冰颜。”
“当掌门真人实在是太过无趣,我不认输,也不想参加这次论剑。”
“那还不好快回去好生练剑?还在这儿白白浪费时间?”
“我要陪他。”
…………
萧衍道看着眼前的丁弋和汪子琪,像是看见了十几年前的丁毋和夏冰颜。
历史总会有着无数的巧合,无数的重叠,无数的重复。
曾经在丁母亲和掌门真人口中发生过的对话,现在传到了汪子琪和掌门萧衍道之间。
听到熟悉话语后的萧衍道一时间眼中只剩下了满满地追忆之色。
他忘不掉当年丁毋,也忘不不掉夏冰颜。
一个是曾经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曾经最爱的人。
这些最后都只是成为了他弥足珍贵的回忆,曾经那个叫丁毋的兄弟如经已经变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曾经那个他最爱的女子如经早已不再这个世间。
他是一个最最孤独的掌门人,只能倾尽全力守护那些珍贵记忆所留下的影子——丁弋。
过了良久之后,萧衍道才发现论剑大会才刚刚开始,还有很多场论剑需要继续比下去。
于是他终于收回了如同潮水般的记忆,继续报道下一场将要论剑的两个弟子的名字。
“朱延玉,任靖凇。”
又是两个十分矛盾的名字,又是一场能让剩下所有弟子都再度打气精神的切磋。
幸好这次两人间没有人选择弃权,于是这场让人感到十分有趣
论剑便真正地要展开了。
从无字崖有出来之后的朱延玉已和曾经判若两人,虽然他仍然像从前那般穿着洁净无比的淡蓝衣衫,将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长发随意披散脑后,但曾经那种温润如玉的君子之风在他身上却早已荡然无存。
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为残酷的肃杀之气,他稚嫩的脸上惨白得像是一张随时便可能被撕碎的纸张。
在无字崖前的几个月修行时光里,他没有少吃半点苦头。
几个月后的今天,他丰神俊朗的身姿不知何时已经瘦得只剩下了骨头,但这些骨头却刚好是他日思夜寐想要得到的东西,也是他着几个月脱胎换骨所得到的成果。
这种骨头叫做剑骨,这具新生的身体叫做后天剑种。
朱延玉所得到的这一副新的身体虽然看上去显得弱不禁风,事实上却反而比他之前的躯体要强上倍不止。
任靖凇第一次没有在众人面前摇晃他那把扇面上满是笔墨的大折扇,更是没有在读那本像是永远都读不玩的经书。
出了头上所配饰的纶巾之外,任靖凇身上破天荒地再找不出半点属于书生的装饰。
他很清楚今日来这里不是要读书,而是要比剑的。
只是他唯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要对上的第一对手便是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
朱延玉牵起了任靖凇的手,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向道台上走去。
他们脚下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走的十分典雅端庄,又像是云淡风轻,像是弱风扶细柳。
他们一步一步安步当车地走着,终于纷纷踏上了道台,分别站在了道台的靠左侧和靠右侧。
朱延玉在左,任靖凇在右,两袭飘逸蓝衫。
一人头上的纶巾在风中猎猎飞舞,一人手边的剑穗随风习动。
两人并没有直接拔剑,而是彼此间开始寒暄了起来。
“还请公子剑下留情,剑下留命。”任靖凇率先开口戏谑道。
“一定留你一条小命根,哈哈哈。”朱延玉回话,同时还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然后两人看着对方的脸开始了一阵大笑。
还在台下备剑的弟子们一时间内都被两人的笑声弄得呆若木鸡,一张张面孔上写满了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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