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青衫行 第三十一章 路遇奸邪一剑平(上)(1/2)
一人一剑一马,丁弋终于如愿踏上了自己一直想去看看的江湖。
头顶灼热的烈阳,丁弋骑着马出了玄冥城,按照陈子墨给予他的地图缓缓前行。
如今他已是真的仅仅只有一壶酒,一把剑,一匹马了,能与他对上半句话的也只有马的嘶叫,还有风吹树木发出的瑟瑟之声。
剑是好剑,酒也是好久,马也是烈马。
多少年轻人曾经梦想过骑着烈马,喝着好酒,身配一把好剑,做一个游离于江湖各个角落,行侠仗义后拂袖而去不流下名字的江湖豪侠。
丁弋心中的江湖这便是这般热血,可真正踏上路途才知道有多么漫长,多么孤独。
孤独到天地间没有任何一物与你有一丝一毫的羁绊。
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才出城不到半日丁弋便有了这种感觉,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袍,他感到又渴又累,却找不到稍微能歇脚的地方。
壶中的酒水也被其喝得所剩无几了。
“这该死的艳阳天,真实让人好生厌烦。”
丁弋在心里默念抱怨,胯下所骑的马也因为烈阳的烤炙变得越来越暴躁不安,越来越不听丁弋的使唤。
丁弋只好将手里的马缰越捏越紧来遏制这头年轻雄马的暴躁。
日头越来越大,空气像是凝固了,天气异常的闷热,丁弋已经顾不得形象,直接裸出了赤膊,这才感觉凉快了一些。
玄冥城外是一片较为宽广的无人地带,丁弋想要骑着马缓行出去,至少得上几个时辰。
还好丁弋曾经就是个生在山里的野娃子,吃的苦比吃的饭还多上不少,也不是特别畏惧这种只能把人晒黑的太阳。
约摸行了两个时辰后,太阳终于慢慢地变暗了些许,丁弋感莽盛着日头不大,快马加鞭,在看似广袤无垠,荒芜一人的原野上奔驰了起来。
一人一马,纵情驰骋,将一切抛在身后。
终于在落日的霞光铺满天际时,丁弋使出了这片荒芜的土地,来到一个有些些许人烟的小聚落中。
这个聚落里没有家户,只有几座酒楼与几座小客栈,一看便是为了让行路之人歇脚所设。
已是日暮西山的十分,丁弋也没有继续赶路的想法,于是找到了一个酒楼,把酒葫芦先装满沉甸甸的酒水,然后要了几壶温好了的酒,一人默默地独自端坐着,像是在等待着一个未归的好友。
丁弋已经许久没有一个人饮过酒了,一个人饮酒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只感觉饮下的酒没有了半点酒味,平淡得就像是山间的泉水。
但酒并不是水,喝多了也便会醉人,丁弋只感觉自己的嘴巴像一口干枯的老井,不管喝下多少酒还是感觉渴得要命。
不知不觉间丁弋已是喝醉了酒,眼睛逐渐眯成了一天缝。
一个人在外行走最不应该喝醉酒,这是陈子墨出门前一直反复叮嘱丁弋所说的话。
但丁弋早就将这句话丢在了九霄云外,出来的第一晚便喝了个大醉。
但终究身旁缺了那两个能扶到床上去歇息的人了,丁弋不敢轻易
闭上眼睛,怕闭上眼后就再也无法睁开了。
就算如此,丁弋仍然被酒楼里的其他人紧紧盯住了。
这个瘦削的年轻人醉酒后看上去弱不禁风,身上的宽松的服饰显得极其不合身。
在这里喝酒的多事看累了一天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们有许多甚至付不起酒钱,所赊下的账目甚至用一辈子的劳作的偿还不清。
掌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白头老翁,穿着一身鹑衣百结的破旧布衣,眼窝深深地陷入了进入,展现出两块明显的阴影。
这么一个开在偏僻角落里的酒楼,只有一个这样苍老无力的掌柜,自然没有多少汉子会付酒水钱。
汉子们每每饮完酒,都会在账本上记上一笔,久而久之记账的本子已经写满了整整几本。
汉子们和往常一般印完了酒,却没有着急着想要离去。
他们都瘫坐在位置上,翘着二郎腿,喝得满脸通红,活脱脱的一副酒鬼相。
同时他们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钉在了丁弋背后所佩的长剑之上,犹豫着要不要下手夺去少年那鼓鼓的行囊,以及那匹被拴在门前木柱上的良马。
丁弋并不是曾经那个涉世未深的懵懂年轻人,半睁半闭的眼睛一直暗中注视着中年汉子们的一举一动,未走半点松懈。
只要中年汉子们向他靠近半点,他的剑便会出现在汉子们的脖子上。
中年汉子们依然装作像是饮酒之后醉得起不了身才待在原本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因为丁弋还在喝酒,像是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一般,一杯复一杯。
酒楼里的酒里掺进了太多水,喝惯了佳酿的丁弋一口便能尝出其中的水酒比例,自然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容易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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