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丧钟为谁而鸣（四）（1/2）

嘀嗒

嘀嗒

随着秒针不断前进，齿轮转动，推动擒纵装置启动，分针向前迈动了一格。

嗒

启动板驱动启动轮，报时发条被卷紧。定位板触动了凸轮，启动簧被完全释放。

十二个轮齿的齿轮与十二个台阶的凸轮同轴转动，同时带动起了三四个小凸轮同时开始转动。

问时轮的坚齿拨动问时爪，带动问刻板转动，两组坚齿驱动两个问刻爪。

问分顶杆驱动问分板转向问分齿轮，问分板的十四个坚齿拨动问分爪。

文时爪，问刻爪，问分爪分别敲动音簧。

“当，当……”

低音的“当”响了七下。

“叮当，叮当。”

低高音的叮当声响了两下。

是他的起床报时。

虽然知道是七点半，但胡佛还是拿起怀表看了一眼。

时间还多，九点答辩才正式开始，就算爬也能爬到白金塔那里。

白金塔，又叫作最高炼金术塔。虽然南方叛党们最近兴建的方尖碑比它要更高大，但“最高”并不是指塔的高度，而是指炼金术的高度。

在这里出现的，都是最高等的炼金术。

在今天，白金塔是帝国大学的答辩会场，三十多名答辩委员已经陆续到场，答辩委员会的阵容豪华无比。

三十多人的委员会中，拥有真铝勋章的就有二十几位，还有帝国的军事部长，海军部长，安全部部长，费戈塔公爵，索玛公爵，孔代摄政王，还有年轻的小皇帝古斯塔夫。其时他还十分年轻，下巴上只有柔顺的绒毛，手上也没有强权。

数百名帝国大学的学生翘首以盼，等待着他们检验自己的毕业论文或毕业设计。这将决定他们能否获得帝国大学的博士学位。

博士，全称为【博学于炼金术的人士】，近几年这一学位也授予了工程学院或军事学校的学生。

“答辩开始！”

嘀嗒

嘀嗒

“什么，你居然说光是一种波浪？不可能，光明明是一种粒子！”

“但是，如果把光解释为一种机械波的话，它就可以用炼金术表达出来。用以太作介质，发光体可以把光线传递到周围的空间，周围的空间又会继续向外侧传递，这样就能制造光线的折射与反射了。”

“但是我们用艾萨克—牛顿爵士的光粒方法也可以做出强烈的激光来。这你该怎么解释？”

“也许这两个方法在效果表现上十分相近，但机理依然是截然不同的。我可以为大家演示一下，基于我的理论实现的【光浪】。”

“不不不，原理不清，而且威力不明的炼金术十分危险，请不要在这里演示。惠更斯先生，我们认为你没有达到博士毕业水平，你被延期毕业了。给你两年的时间重新修改论文，还有一次重新答辩的机会。”

惠更斯向所有人鞠了一躬，垂头丧气地走出了会场，眼睛正好看到了胡佛胸前的怀表。

“这个表不错。以后我可能也会研究研究钟表，拿它们来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