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铁有毛病（1/2）

身为一只玩具兔子而死，那是种什么体验，在线等，急。

甄渐很想这么说，但说了也没用，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可能有人从这个角度来描述感受——大概除了他之外。

而他也毫不怀疑自己的身体根本扛不住这一刀——一个随便蹭蹭就掉毛的破玩具，还能有多结实？

所以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剧痛或者身体不疼不痒就被砍成两半的奇怪感觉之类的，都没有到来，反而传来非常清脆的“铛”一声脆响，甄渐一睁眼，恰好看到李金山的手腕上火星四射——这胖子在最后关头往左伸了一下右臂，这一刀恰好砍在他小臂上，而他袖子下面竟然藏着一副坚固的臂甲。

还行，他还有点心眼儿，来之前还知道采取一点儿保护措施。

“娘的，老子研究了两天，才注意到这里有这么一条可供逃生的通道，本想着以防万一不行就跑，没想到你们也注意到了。都给老子滚出来吧，看你们有多少狗崽子够老子杀的！”李金山用臂甲架着刀，咬牙切齿，声音在这垃圾场里随着臭气不住地回荡。

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大打出手的准备，堂堂逐日王国的公爵，也是国内有名的强者。虽然平日里显得虚弱不堪，但真打起来，可不是十字圣教的骑士和暗探比得了的。就算想以少胜多，起码也得派主教级别的来才行。

也许，只有带队的那两位红衣主教大人才能困住他。

但他也有些头疼，这里足足摆着上百个大垃圾筐，如果每个垃圾筐里都藏着人的话——那整个垃圾场最臭的东西岂不是都要被他们翻出来了？

那时候这里的味道绝对比现在难闻百倍千倍，甚至会直接把所有人熏倒在这里也说不定。

好在普通人是不太会注意到这里有条通道，或者说，他们会下意识地忽略这里，尤其是那些脑满肠肥的大人物们。也就是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的小角色，才会狠下心埋伏在这里——比如丁一。

然而，再没有人再从垃圾筐里冒出头来，只有丁一傻呆呆地站着，甚至手上的刀也失失去向下压的力气。

甄渐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那人表情已近痴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滴落，两个眼球差点儿翻到天上去，只剩两个白眼仁对着他们，看着挺吓人的。

这人……该不会是把脑子熏坏了吧？

李金山也发现了他的不对之处，慢慢放下了胳膊，可丁一的刀还保持原来的姿势，一点儿都没动。

“他怎么了？”李金山问。

“熏傻了吧。”甄渐也不确定。

他是看到一点银色星光射进了丁一的前额中，但在那紧急时刻，他也说不准自己是真的看到了，还是那只是幻觉或者飞蚊症之类的东西，毕竟之前他没发现自己有这本事，更别说搞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所以，比起自己用古怪的技能解决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菜鸟，他更相信这货是被垃圾筐里的味道熏成傻子了。

这是有科学根据的。

有机垃圾发酵会产生甲烷，也就是沼气——屁也是这个成分，据说有人在做激光祛雀斑的时候放了个大臭屁，结果一下子被激光点着了，二级烧伤。

而这小子呢，则是直接钻进垃圾筐里了，等于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吸屁，大脑缺氧再加上这可怕气味的摧残，说他熏傻了都是客气的。

“要不咱走吧。”甄渐看丁一一直不动，干脆提议道。

“嗯嗯，走吧，万一再来人追呢？”

于是李金山慢慢向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