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三．（2/2）

其本尊之辉光，

“首先，纠正你一个错误：你那些盟友们虽然都各怀鬼胎、但在承诺过的事情上，却还算是。和我同行的犬马二位，便都是在先前的遭遇中，被他们拦阻。

而我……却不在他们的承诺范畴以内。

哪怕我最近和城管处的那些理想主义者们走得非常近，甚至连续地、在他们认为比较艰难的任务中给予了技术支持，但我并不隶属于他们，而仅仅是在作锦上添花式的天使投资——在一个汐淤世界里，能”

“前途无量？除开子鼠、之外，那群比起头脑，总是身体要动得更快、比起搞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更倾向于‘我应该怎么做’的肌肉蛮子，居然也当得起这种评语？还真是教‘外行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夸张修辞。

——”

如此针对性极强的呛声、一般人早就该气得脸红脖子粗了。

但堂堂转轮王，什么大场面没经历过？他仍是轻摇纸扇，一副云淡风轻嘴脸：

“地府的投资眼光究竟如何，世间修士自有公论，却不牢阁下操心。

剔除掉那些毫无意义的嘲讽来看，你想说的那些东西，其实也不无道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某宇宙中昂贵到难以想象的稀缺资源，在另外一个宇宙中，可能就成了俯拾皆是、不比路旁野草珍贵的破烂；唯独知识，是永远不会贬值的珍宝。

所谓‘传统修士’们信奉的思维至上、，以及因此而衍生出来的不求甚解、且存于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更是文明发展、知识积累的死敌。不过，由此就将一切不肯遵从你们那套，贬低为邪门歪道，……你当真确认，这算是严谨的治学精神吗？

如果秉持着这种情绪、戴着有色眼镜看人、看事物的话，你自己，和那些因循守旧、‘学霸’，又有什么区别呢？”

“擅自翻译一下——就是觉得我等的思维方式，与你们这些玩惯了云山海雾、虚言套话的‘老前辈’们，可能会不兼容，还是那个，对吧？理解、理解的。

所有不甘愿被迅速发展的时代扫进垃圾堆、乖乖从历史舞台上退场的，不都是这样一幅嘴脸么？在被我们打到接近灭门之前，那个于中世纪震怖一时、号称与教会分庭抗礼的黑魔术结社，可是说出了至少十公升类似的‘劝慰’啊！”

张一氓叹了口气、从那张俊脸上，逐渐升起了几分不耐烦的神色：

“因此，你们就躺在这张功劳簿上沾沾自喜、吗？人类啊，还真是可悲。不论多少年、多少代人过去，也总在乐此不疲地，重复着相同错误。

好吧，既然你对这份，如此引以为豪，那我也不妨告诉你一点，将眼睛长在额头顶上的你们，这些年来一直刻意忽略，不愿去面对的真相吧！

很简单的逻辑思维：为什么，营养学、现代科学，取代了放血、吃糖、灌屎尿的巫医？

因为科学的进步，显微镜让人类看清；

为什么？

因为……

那么问题来了，从什么时候起，仅凭肉身、就能清楚认知、甚至测量这一切；为了超脱生死轮回，又无时不刻，都在对隐藏于一切表象之下的规律、，作总结、的古代修士，在你们眼中，却成了因循守旧、思维落后的样板式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