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三．没有灵魂的空壳（1/2）

——这当然并不是因为赛恩斯结社的成员们，在前不久从他信手而为的攻势中顺利逃脱了生天。

自身已经是执掌三界六道中，至高无上的生命、灵魂、轮回领域的大神，端居神殿亿万年的他，自然并不像洛基那样小肚鸡肠，会因为一时的失误或挂落，就怀恨上那些原本对自己而言无足轻重的存在。

不记仇？遭遇了什么事儿现场就给你整回来？

那都是没有底蕴、心胸，年轻气盛的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

像他这样的志诚君子，在报仇的问题上，从来信奉的是十年不晚。

反正除开了某些实在太可怕的存在以外，这个宇宙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生灵（当然也包括得罪过他的那些存在），早晚也都是要死的。

到时候在自家主场里，什么样的面子、里子找不回来？

真正让他对赛恩斯结社产生了一刻都等不下去，必须要立即去探索、应对兴趣的，却是先前时候，在拾掇邪神留下来的烂摊子时，与那个名为“法拉第”的修士隔空进行的，电光石火间的两三次交手中，感受到的某种异常。

身为十殿阎罗之一，转轮王薛所降下的人间化身，张一氓对“灵魂”的敏感性，自然可谓是三界中数一数二的强大，一个人的魂魄究竟处于何种状态，对他而言，完全是一眼可明的。

健康、虚弱、凝练、散乱、明澈、浑噩……

即便是已然强大到炼虚合道境界，能够完美控制好自身气息、伪装出与现实截然相反生理健康状态的强者，也很难在这名强大的观测者面前，掩饰灵魂的真实状态，很多种秘而不宣的情报，在面对张一氓时，是确然无法保守的！

——迄今为止，都是如此这般。

然而就在前不久的接触中，正式出现在张一氓视野中的“赛恩斯结社”，却成为了独一无二的例外。

在他们的躯壳之内，灵魂的反应较诸和自己修为境界类同之人的，要孱弱好几个层级！

并且，还不是精确到某个单独的个体，而是全社团中，超过四分之三的存在，都给了张一氓极为类似的感觉，所差者，只在症状轻重而已。

情况稍微好一点的，精神能反应约莫是正常修士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

情况差一点——比如说达到了法拉第、艾萨克爵士这种程度的，体内那一缕寡淡的灵魂之火，简直就如是风中残烛，仿佛只要有一口稍微强烈点的气流喷出，就能将其彻底熄灭！

通常来说，这种情况，可不会出现在健康的修士身上。

远较寻常人类强大的他们，无论是色身还是意志、欲望，都是超乎凡俗想象的强大。在一定程度上象征着思维活跃程度与灵性开发程度的灵魂之火的规模，也一样旺盛非同寻常。

似城管处十二地支那般程度的炼神返虚、炼虚合道修士们，灵魂之火，实是如同正午之日般，强盛到不可逼视的地步。

而赛恩斯结社的高层却不然。

堪称是全在蓝星宇宙里，仅次于城管处的强大组织（虽然这个头衔，魔门和五十二区是从来不认，并坚持认为应该属于自己）中，手掌权利的最高层人物们，灵魂强度，却简直衰弱得不像是活生生的智慧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