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七.骑士,如彗星般。(2/2)
本该是浑然一体的激波面,竟也仿佛是水晶质地的什么物件似的,被他这一枪直接钻裂、支离破碎,化为数百、数千份更细小、更紧密的“鳞片”,向四面八方飞散出去,又宛如被罗网捕捉的鸟雀般,整整齐齐拢向一处,披挂在老骑士的身躯上,如繁星点缀。
——是的,如繁星,而非如繁花。
散发出足以照彻光年之遥的巨量光热,从无穷远处,带给观察者极致的视觉“享受”的,星。
尽管从规模上来讲,由区区一体生命所迸发的力量,较诸庞然天体,有着天壤之别。
可在气势完全被压倒,神念在这个刹那近乎无法流转的吕方明看来,眼前这手持着仿若是由世界树鞣制而成骑枪的骑士,真的,就像是颗披着由星光结缀而成的表面,在天穹间飞腾的彗星!
堂吉诃德的故事中,曾有过这样一段剧情:
同村里,时常与发疯前的老乡绅坐而论道的卡拉斯科学士,曾为了挽救朋友的“疯病”,而妆扮为镜子骑士,身披着嵌有无数镜片、堂皇又庄严的铠甲,在旭日东升之刻,与堂吉诃德进行过一场短促又荒谬的马斗。
其结局,原该是更加年轻力壮、且披有更精良甲胄,还借助身位优势,打算用折光晃花老骑士眼睛的学士,却因为所骑乘者并非战马、不习战阵之故,惨败在了老骑士枪下。
甚至还要自家侍从急忙抢出来再三恳求,才让发起病来六亲不认的老骑士放过了他一条性命。
然而与充满了讥讽意味,几乎无法让任何武术爱好者,从中学习到哪怕一点有用经验的原作相比,身为“同人作者”的格林,那毫无道理可言的盲目崇拜,却赋予了同样的“剧情”,完全不一样的经过、及意义。
带着名胆量小到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要提前躲藏起来的庄稼汉侍从,安然无恙在兵荒马乱中世纪末期里游荡了数年时光的堂吉诃德,怎么可能真如小说中一笔带过的那样,当真未曾经历过性命攸关的大冒险?
能安然度过那些冒险,将自身荒诞之名,传播到人尽皆知程度的他,又怎么可能武艺平庸?
既然堂吉诃德,不应该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乡下老人,而有着与信念相称的修业与武艺,那么……
作为老骑士之秘友,不论在什么场合下,都能与其完美沟通的学士,理所当然的,也不可能是武艺稀松平常之辈吧。
原作故事最终结局前,二人堂堂正正的一骑打决胜,也正是对他力量的最佳诠释。
在如此前提下,早早就在策划着,要将老友带回家中疗养的学士,甚至连对决时候的场景、站位,都进行了缜密的规划,又怎可能会选择一匹未战先怯、根本派不上用场的劣马呢?
想必在现实中,他是不会做出如此侮辱智商的行为吧。
那么,真实的情况,或许与别有用心的剧作家,以春秋笔法伪饰的滑稽剧,正截然相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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