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一．羡慕嫉妒恨（2/2）

当初，他就是因为区区一队素不相识的部下，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被人出卖，遭遇埋伏、送在了铁魔尊手上，便耿耿于怀，不惜耗费了数十年时间，来分析对方的行为，建立性格模板、构筑陷阱，替逝者报一箭之仇。

为此，甚至不惜耽搁了自己的修行，在本可以轻松跨越的返虚境界门槛上，蹉跎了数十年光阴……

这回，想必他又是出于同样的心态，替自己背上了不必要的负担吧？

长此以往，在因果循环的漩涡中越陷越深，莫说此生，来生、，恐怕也是不可自拔！”

吕方明嘴角歪斜、冷冷一笑，从鼻孔中嗤出股长气来。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对徐福的刻薄寡恩，表示；还是在对周盛德的婆婆妈妈，表示不屑一顾。

不过，就算是二者皆无、或兼而有之，也并无可怪之处。

殿陛之间，素来就没有什么恒定的立场，所有者，仅仅是永恒不变的利益交互。

根据需求，他们可以挂着无可挑剔的营业式微笑，与本该不共戴天的仇敌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也可以扭头去，唾弃曾经许为世交，八拜结亲的好友，甚至在的时候，带着满脸的悲伤哀戚落井下石，。

——相应，修行殿陛术的修士，个性之复杂多变，也绝对是人间罕见。

不论是算尽天下的智者，还是，都绝难彻底把握住他们那宛若精神病人般宽泛离奇的思路，以及在背后，支撑着这一切的价值观！

作为跟随了吕方明十数年时间的内弟子，辛龙当然很清楚自家师傅在这种状态下究竟有多么。所以他也根本没有考虑过要去，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等候着，任由对方喋喋不休地离题千里：

“他一个内退的高级顾问，时至今日还能剩下多少人脉关系，但也说不好。

至少眼前这个家伙，还在他能支使的能力范畴内，可以为了一个小年轻的人生安危放下身段，隐藏形迹来做个贴身保镖。

虽说他似乎也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意思，我在刚才时候，也没有表现得多么出格。不过为防万一，我们还是朝相反方向，稍微走上一段吧。”

——也不知究竟该说是尽忠职守，还是玩忽职守。

明明吕方明刚刚的行动，已经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非比寻常，暗中缀在曹少卿身后履行保护义务的那名高手，却全然熟视无睹，只一味尾随了曹某而去。

虽说吕方明在显露狰狞、自言自语，或和自家徒儿沟通交流的时候，都非常谨慎地用上了殿陛术，稍稍扭曲了空气的折光和传声性能，以确保他对，但即便是他自己，也根本没有考虑过，对方会完全不了这个法术的端倪。

这样还表现得对自己不屑一顾，真有点耐人寻味。

在本来就爱琢磨，的吕某人看来，单从这个简单的选择中，其实就已经暴露出了相当多的情报：

例如说……对方的修为虽高、经验虽富，却很可能是和自己一样未经科班的“民间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