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逼问（？）（2/2）

再加上，我这个养来防老的入室徒弟，似乎还产生了不该有的情绪，傻不拉几，什么防护措施都不做，就想跑进阁楼里去乘个凉。没办法，我也只能粗暴一点，提前拆解了。”

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倒是东拉西扯，吐出来一堆，甚至在极富挑衅意味的那些言辞上，还刻意加了重音，着重强调——就算曹少卿这样情商低下的二五仔，基本也听出味道来了：这老小子，压根就没打算沿着山本左右卫门递过去的梯子就驴下坡。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炼虚合道境界的高手嘛，自然也是要争个面子的。

虽然看样子，似乎也并没有要主动挑起战争的打算，但克莱斯特却在奇怪的地方，展现了“骨气”——不是自己造的梯子，就死活不下！

至于热脸贴冷屁股的山本左右卫门，当然就更不能前倨后恭了：

“将人作楼阁，好大的心气！

可这样一来，就又产生了下一个问题：你这位建筑工程师的施工证，是不是买来的啊？

明明白白起到一半的三层小楼，就算还有些部件画在图纸上、未曾打印出来，也不至于说是空中楼阁吧？和自家研究院的理论不符，就强行贴上‘空中楼阁’的标签，要打生打死、拆解方休，当年学术界最黑暗的时候、最厚颜无耻的那类学霸，都没你这胆色。

再就是一桩：甭管这阁楼怎样造就、长什么样，产权可不在你手上，由不得你似拆私改！

就算是人家城管处，开罚单前，总也得明正典刑，把子丑寅卯的场面话，说出个道道来，不可能随随便便，到处刷他们的强拆标志。

怎么你一届外来户，就敢蛮横到如此程度，谈吐间云山海雾、五迷三道，不明不白的，就想将自己包装为义警，说那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勾当，是在劫富济贫、为民除害了？

这件事要交代不出个章程来，也犯不着我计较，自有那中原暴力机关的高手，来陪你来走过场——等你被十二地支团团包围、文明执法，掐着脖子头脸一句句逼问时，可别说我这小国寡民的山野村夫，事先没提醒！”

遣词用句虽不客气，其实，却还是有技巧地，避让了对方锋芒。

克莱斯特不想说自己的来意究竟为何、从“岱舆山”内又究竟获得了什么好处，巴不得早点送走瘟神的山本，也就只能顺他意思，略过了这个话题。而试图在他无故袭击曹少卿的问题上，讨回点颜面来……

然而即便他一退再退，讨人厌的一神教修士，也依旧如犟驴般，梗着脖子不肯让步：

“我这施工证的真假与否，想来也不是下三滥水准的门外汉，依样画葫芦从摆渡百科里抄几条自己都不清楚正确答案的问题来，三言两语能够试探得出。想要指手画脚，至少，也得是个有资格签发证件的认证机构！

城管处那边要追究，那也是他们的问题，轮不到你这个局外人，来越俎代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