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开个玩笑，不要介意（2/2）

“原来如此——刚刚那个，是逆知未来、隔垣洞见一类，影印临近世界线，制造类似于心像世界的幻觉空间，以演算世界模型，推演未来可能的法术吗？

用强烈到几乎能扭曲真实的‘臆想’，来昭示独立于物质世界之外的某种‘可能性’……倒真是大手笔。

就不知当中，究竟有几分是实，几分是虚。”

也亏得在神农架时，听一众高人们闲谈瞎扯久了，知识储备方面大有进益，否则，现在他应该也是那不明真相懵逼群众组中的一员吧？

可惜，答错了。

“不中，远矣。表现虽有相似处，但原理上有云泥之别，甚至，说是南辕北辙都不为过。修行人，最忌讳者，便是不求甚解、强以自身所掌握知识，为自己并不了解的东西做注解……

不过算了，反正，你也不打算入我门下。既无师徒之缘，我也没义务和你多解释什么，你说是，就当是吧。”

最开始时，克莱斯特蹙了蹙眉头，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但随即就变得有些兴致缺缺，随口应和，敷衍了过去。

欲擒故纵，吊人胃口——不世高人们的惯用伎俩。

见惯世面的曹少卿当然是不会中计，同样也挑一挑眉毛，将话题岔开了去：

“交浅言深，确实是修行人大忌，怪我，妄言了。

那么……这位克莱斯特前辈，能请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吗？

看你修为，独自应对这世间所有事态，应是都游刃有余，绝无需所谓帮衬。就算要广传道统，也不必选这样一个敏感时间，趟这么一汪浑水。可你非但插了一脚，还大费周章，安排自家徒弟也独自闯过出云神社设置的考验，究竟所为何故？

这个问题，总不至于也犯忌吧？”

克莱斯特的眼神中，有赞赏、有讥嘲，一瞬千变，最终是停留在了遗憾上，然后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年轻人性子太直，话题接得不好！

不过，我门修法，也讲究个直来直去、表里如一，不感兴趣，也就算了。

至于你那个疑惑……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对贷舆山，确实有所企图，不过，和你们家那几位的计划，并无冲突。而且，现在我已经把想要的东西，全都拿到手了。

至于安排徒儿闯关、以及刚才吓唬你们……嗯，其实也并无太深用意，不过信手为之。

便如在温室中长大的花朵，终难经历风霜——让你们见见世面，摸一摸此方宇宙的底子，也不算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