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放你娘的高利贷（2/2）

——也不知究竟在劫雷中，看到了什么样的画面。奄奄一息的身体，竟因恐惧颤抖起来。

被无穷怪力蹂躏过后，如破抹布般的声带，已经发不出多么响亮的声音；姣好形貌，也被横七竖八的创伤与血痂，破坏得面目全非；但少女仍是挣扎着，蠕动喉管，发出了蚊蚋大小、带着哭腔的漏风声音……

显然，是已经完全拜倒在自己应对不来的精神伤害之下了。

【切！一个两个的，都是只有在内战时，才凶得特别带劲，一旦遇上外敌就秒扑街，根本派不上用场。

没办法，只能由我动手了——赶在劫雷的规模越变越大之前，彻底打断它！】

主意已定，曹少卿蓦地吐气开声，惊蛰起处、血行如涛，全身上下条条青筋膨胀，为肉色肌肤，镀上青黑武装。护持身体的五色宝光虽已渐渐黯淡下去，但唐狻甲面上，另一种名为“狌狌”的纹画，已经悄然铺开笔触。

对付资本家，要用共产主义；对付侵略者，要用枪杆子；对付土豪劣绅——自然就要用公审大会！

【说什么加于人者、还施己身的报应，归根结底，不还是欺软怕硬么！

拿什么“因果业报”当幌子，试图给自己的行径披上“合理”外衣！？力的作用，本来就是相互的吧！？

在自己攻击、伤害别人的同时，同样大小的力量，早就已经原原本本，还施己身了！时过境迁，却还拿着早已失去法律效应的假欠条，咋咋呼呼，要和别人算早已结清的陈年账！？

废物点心！你给我稍微——消停点！】

神念动、被戳破底细的精神攻势，瞬间消弭。

力量及，煌煌不可一世的金色闪雷，连同着被它照亮的一切，黯淡了下去！

极目所之，漫空遍海都被涂上了如血炽热、如雷耀眼的红，勾勒着、贯串着，沿曹少卿的神念指引，隐隐然形成一幅如猿如猴，人立长尾的立体式巨大壁画。

这却是他从邪神散尽肉身，污染世界的举动中，领悟到的神念运用方式。

“巨猿”一成，当即摩挲双目、运转神通。

辩证法红光所及，霄汉斗牛、均历历如秋毫之末，说什么前世今生、讲什么因果报应，落入其中，都只被渐渐剥去外皮，离析为一桩桩、一件件，来龙去脉清楚明白的“故事”。

法术威力并不甚强，仅仅是用符箓法，借异兽“狌狌”知晓过去之能，辨查分说。

但气焰熏天的劫雷，竟似乎被这“小小”的一只猴儿，吓阻了。

待到曹少卿劲力再催，将这漫天符画一气贯穿，纳入拳底，驱使巨猿抬腿、抡拳时，畏意渐生的劫雷，蓦地如退潮般收回天顶，眨眼，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像看到“帽子上有星星的菩萨们”漫山遍野而来，清算近在眼前的剥削阶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