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袖手旁观(2/2)
要不是还顾忌着旁边的赤老先生,这位剑痴,怕是早已把入境手续的问题抛诸脑后,一个俯冲,闯进战场中去,拔剑称量敌人(可能还有“不幸”被牵连进来的自己人)的成色了!
倘或有人在此时对他施展佛门“他心通”的话,能听到的,想必是只有一句无限循环的复读吧?
“打、打、打!朝上打!朝南打!使劲打!打到八咫乌结界外边来!”
对他人修为品头论足,倒也算是高手们的一件“雅趣”。
奇怪的是——在高谈阔论之余,这三位高手,甚至,算上仍是只将一掌伸出、本尊不知藏于何处的赤。城管处安排至此的成员里,没有一个想过要尝试着开足马力,取道公海去追击已经逃之夭夭的赛恩斯结社;更没有一个,分神去关注那些在张一氓的突袭中,被仓皇丢入海中,未能搭上逃走用“班机”的倒霉社员。
仿佛……那些不安定因素,对他们而言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疥癞之疾。
这种“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现象,还非个例。
若将观察范围推而广之的话,突然间沉浸到独属于自己世界中去的人,天上天下到处都是:
路边聊天打屁下棋晒太阳的老人,突然摆脱了调侃东家长、西家短,见什么都要唏嘘一番的恶趣味,专心一志,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棋盘上;
会社中,本该毫无保留向后辈们分享工作经验的社畜,突然收住了口,盘算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推辞曰另有要务,转身离去;
甚至,那些还在海里挣扎的赛恩斯结社成员们,即使看到了熟识的同僚,也都形同陌路,不愿分享手中抓握的浮木舢板……
虽然放在个体上单独观察,似乎看不出什么不对劲,但若从社会这个“整体”来考量的话,显然,这种突发情况是有些不正常的。尤其,还是在经历过全球范畴的“七情六欲一念空”,新萌芽的恶质尚未完全沉淀,人心大体上尚还淳朴的现在!
但即便是早已习惯了大风浪的高手们,此刻,似乎也都还未曾发觉这一点。
直到有个略带几分毒辣味道的清亮女声,“放肆”地打破了这份诡异又自我中心的“冷漠”氛围:
“哎哟!莫名其妙脱了困,抬头就看到四个摸鱼的!?
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啊,好赖都是徐福老头子请来的救兵吧?
现在这样袖手旁观,摸鱼捞虾的,真对得起自家的出场费吗?是不是……还想要姑奶奶送副麻将牌,陪你们打两圈?”
ken的耀眼火花突然炸裂。出水芙蓉脸、清汤挂面发的少女,就这么突兀地,打着滚从天而降,“扑”到了沉浸在莫名氛围中的城管处众高手面前。
平日里纵未打理,也还算干干净净的脸庞,现在是左一块烟灰、右一道疮疤;一身朴素的衣裤,现在也变成了新潮的洞洞装。
饶是一向游刃有余的艾米莉亚,在经历过这种规模的混乱后,也难免显出了几分狼狈姿态。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是言笑晏晏、谈吐自若,甫一脱困,便直接对城管处高手四人组,发起了不遗余力的炮轰,全然,并不给这些高攀不起的大人物留下一丝一毫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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