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崩碎的代沟（1/2）

比狂猛的攻势更值得他人侧目的，却是另外一个细节。

——被曹少卿重拳打爆的那些“怪物”们，在粉碎成一地残渣后，并没有继续活动！

作为国际性大都市的东京，人口密度之大超乎想象。千万的居民中，自是藏龙卧虎，什么样的都有。在无机物们突遭邪神意志侵袭，开始胡作非为的时候，有人仓皇逃窜，当然也少不了有人鼓起勇气，尝试进行反击——因此，自也不乏一些胆大心细，身手过硬的业余武术爱好者，能将质地相对疏松（比如木质）的大件“怪物”击败、分“尸”。

但和曹某人不同，被他们所打倒的怪物，并未曾就此消停，而是毫不迟疑地操作着自己已经被拆分得七零八碎的残损部件，再一次无所畏惧地朝向“仇人”们发动了集团冲锋……

甚至，铭记着刚刚“母体”被杀死时的仇恨，这些形体变小后，行动也相对变得更为灵活了一些的“子嗣”们，反而还更显得凶戾难缠。它们威风八面，如梳如篦地犁扫着整个大地，在邪神那嚣狂无比的恶意驱使下，耀武扬威地夸示着自身的不死不灭！

能做到这种地步，究其根本，是因为这些“怪物”们其实根本没有足以被称之为“主体意识”的玩意儿。

它们的生命，归根究底也不过是邪神意志所赋予，只足够令它们浑浑噩噩地发掘出自身所蕴“怨念”，再盲目地按照邪神的指示去宣泄罢了。至于承载这份“生命力”的躯壳、形体……说得难听点，就只是一辆辆充满电，供邪神随心情使用的交通工具而已。

对至少也算持有驾照a证，还自带电瓶和改车工具的邪神而言，交通工具是能装下数十人的大巴公交，亦或者是只能载下驾驶者一人的独轮车，又有什么区别呢？

哪怕只剩下一块薄铁皮，它都能给当场改装成陆行敞篷船！

因此，光是将怪物们大卸八块，剥皮拆骨什么的，是绝无法停止其行动的。

但相反的，若有人能釜底抽薪，断绝了它们赖以“生存”、“活动”的负面能源……那么就算“怪物”再如何心不甘情不愿，在“断电”的情况下，也只能乖乖含恨退场！

曹少卿的战果，就很好地体现了这一点——每一次轰击敌人，他拳中所贯彻，“粉碎一切”的意志，都会涓滴不剩地将“怪物”体内蓄积着的那部分“怨念”，甚至引爆了这些恶念的邪神意志生生磨灭。从根源上暂时性地“杀死”这些难缠的怪物。

——固然，如此辉煌的战果，与邪神将自身意志弥散到了整个东京范畴，分心兼顾了太多的战场，所以投入单个战场上的精神强度就有些差强人意不无关系。但即便如此，也绝对足以成为侧面印证曹少卿实力之强的一项有力证据！

只不过，此刻心乱如麻的曹某人，全然没有产生“我好强啊”之类沾沾自喜情绪的闲暇。

【呼……该是切实击溃了？感受到的敌意已经确实消灭，至少……眼前的战斗能算是暂且告一段落了吧？该死的，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空大脑，全凭本能指挥一击粉碎了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击后，曹少卿才有余裕在似乎暂且退潮了的敌意之海中喘息两声，皱起眉头开始仔细打量四周情况，思考目前的处境问题。

——毫无疑问，现在在整个东京发生的一切，都足够再一次摧毁他那可怜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