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主动权（2/2）

“事实上，这次二位的主要来意，我昨晚已经听经十郎提过了——是为这个吧？”

被山本从道袍阔袖中抽出的，居然是一份清晰度颇高的影印版邸报。靠着动态视力，曹少卿很清楚地辨认出了上面的文字——分毫不差，正是昨天早上徐福给他看的那一份……

是表明自己和徐福关系不差，以宽二人之心，还是为炫耀自己组织出色的情报能力呢？

并不给曹少卿思考这个问题答案的时间，山本左右卫门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邸报全版块之内，涉及的各种情报，总计二十七条——其中有八条发生在北美、欧洲一代，鞭长莫及，想必徐前辈也不会苛求。另有十五条，是我可以动用各方面关系，在短时间内帮你们查证，并提供相关详实资料的。但……剩余的那四条，即使是我也不敢打包票。”

【等会儿！？四条……这微妙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有种莫名的即视感！】

糟糕的即视感，在下一秒就变成了现实，被山本左右卫门递来的那份因已经做了很多标识而变得有些杂乱的影印版邸报上，清清楚楚在四条对方表示无能为力的情报上打了红叉。

天朝南海发生神秘鱼群死亡事件、早已被联合锅联手查杀过好几遍的游戏在扶桑国境内再次死灰复燃、扶桑国境内发生多起百鬼夜行事件（但时间地点人物一应情报一切俱无）、扶桑国海岸线附近海域有水怪出没……全是一度吸引曹某人视线，引发过吐槽的情报！

【怎么回事！？突然从冥冥中感觉到了莫可名状的恶意……这就是所谓“心血来潮”？】

夺夺夺，大概是发觉了曹少卿的“走神”，山本不着痕迹地屈起手指，敲了敲这份情报，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自己验证不了这四条情报的原因：

“南海的事情发生在两个多星期之前，有日子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足够海洋生物完成自净，把现场‘处理’得面目全非了——当然，我依旧可以设法安排专业人士，陪同你们去现场走一趟。但究竟能还从那里找出多少有用的线索，就只好听天由命了。

至于海岸线附近水怪的情报，确认的难度也是可想而知。那么大的范围，这么小的目标，还根本就不清楚目标的确切形貌特征。即使不顾忌惊世骇俗，动用掌握着神念探测技巧的人手大张旗鼓去找，成功率也是小得可怜，也只能暂且搁置了。

自灭游戏的事情嘛……你也知道，这玩意儿就不是个好路数，在明面上已经被查杀很久了。严打力度下，还能存活下来的涉案者，就没一盏省油的灯。即使让人得到了一二情报，可信度也很难说。并且调查这个，还涉及到公民隐私权的问题。公检法机关不肯配合，我们民间人士就算有点门路，也不敢公然黑进私人聊天群组里去，随意翻看聊天记录吧？

最后，就是这百鬼夜行的情报了。说实话，我最近也在调查这桩事情。山精树怪、魑魅魍魉，本身就是极大的安全隐患，出现一个都能引起绝大风波，更别说百鬼夜行，妖气弥空这种大场面了。自平安时代以降，我还没见过哪里出过能引导百鬼夜行的妖王，虽然最近屡屡有被吓坏了的目击者，将场景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但照情报去查，却又总是扑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