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战意（2/2）

那是思维与思维彼此碰撞时绽开的，名为“智慧”的火花——独属于武术家的，武慧！

【气势攻防推演到极致，只怕正是如此！若常做此类攻防，对锻炼脑活性想必大有好处。】

激烈的攻防中，显得越发“手熟”的曹少卿已然逐渐能将自身神念拓展、延伸，触及自身的条件反射中，有意识地去干涉这种“下意识”，游刃有余地进行一部分的思考和选择。

修成繁琐处天下无伦的二十四节浑天象功，实际便也意味着计算能力和神念驾驭能力已经达到了相当惊人的地步。曹少卿迈出这步时虽是被“朱寿”拔苗助长，但在那之后进行的大量巩固修业，却又重新夯实了基础。此刻神念运转，大脑的运算速度已被发挥到巅峰！

【有点可惜了，过去接触到的那些武术家，多半水准还不如城管，而且实战经验稀烂得可以，和他们拆招，开阔不了多少眼界。神念互击、气势攻防、活化神念提升计算能力的奥妙都已经参透。再这么斗下去，也别无锻炼意义……差不多也是时候结束掉这场“闹剧”了。】

念头转动，象征曹少卿武学智慧的无形怪人百臂骤然各捏印决，阵列森森；念头落，千招万式如昙绽放，便好似凭空卷起股将方圆百米都裹进去的龙卷！四面八方袭来的重重战意，被这“狂风”一裹，如同被压轧的钢铁般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俄而便炸成慧火轰然迸爆。

不过，“闹剧”可没有就这么简单被终结——连曹少卿自己都不相信会这么简单结束。

由道道被击溃的战意散弥而成，烟花雨般的慧火帘幕之后，别种形态，近似于感触的意志也开始成型——擦破皮、撕裂肌肉、血管破裂、挫伤软组织、拉伤韧带、骨骼断碎……

是“伤痛”。战斗当然不可能总是恃强凌弱、一帆风顺，磕磕碰碰中，理所当然会造成各种各样的伤势。在曹少卿一口气击溃多份战意的同时，超量的伤痛感，便也沿袭着冥冥中的那份联系顺势袭来，就好像他恰才真实不虚地经历了一场以寡敌众的恶战，身受重创一样！

如果确实和这些战意的主人，发生了刚才那样的战斗，他可能会受到怎样的伤——这些“可能性”被玄之又玄的法术衍化为疼痛感，以沛莫能御的姿态直冲而来，锻打着他的神经！

不止如此，在曹少卿切实感受到痛苦后，更多超乎这份可能性之外的别种伤痛随之袭来。

有的如沸水直泼人体，触之即皮焦肉枯火辣辣生疼；有的如烈火烧灼，撕心裂肺的痛楚伴着难以忍受的剧痛、灼烫蔓延；有的如雷殛电触，教人麻痹抽搐、颠栗疯狂，将所有行动能力尽数剥夺；有的似恶臭呛鼻，不知多少种异味糅杂疯狂刺激着鼻腔，直叫人头晕目眩……

以“可能发生的战斗”为引子，制造“可能在战斗中承受的伤痛”，再演变为“所有可能承受的痛苦”！光是这份起法摄法，因机变化存乎一心的能力，就绝对称得上一代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