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商人与强盗（1/2）

作为社会性生物的人类，想要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自给自足”，是极为困难、近乎于不可能的一件事，而必须依赖他人才能存活——因此，自远古时代起，人类就必须进行交易！

以物易物、由相对美观的物品作为原始货币，衡量物件价值的交易、以贵金属为货币，衡量一切物品价值的交易、统治者发行并以信用保证价值的纸币，配合贵金属本位制度衡量物品价值的交易、以交易平台的信用保证价值的虚拟符号为货币，衡量物品价值的交易……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货币也在不断地变化着形态，唯独商品交换的需求始终不变。

而在商品交换也即为做买卖的过程中，自然便有成功者和失败者——并不局限于商人。

一个合格的资本家，能把成本不过一两块钱的坑爹货生生炒作成天价商品，让“泥腿子”忙碌一辈子都吃不起一块肉、喝不上一口水；失败的小贩，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该是畅销货的商品因恶意竞争而生生烂在仓库里——这其中资本运作的奥秘，便是财门法术的根基！

——和曹少卿这种只知道几句“绞死资本家的绳索，他们会自己卖给我们的”之类俏皮话的学渣不同，眼前的财门门主莱茵兰海因里希盖茨，可是货真价实的财经专业博士生，《国富论》、《资本论》、《经济学原理》、《通往奴役之路》甚至“地摊”些的《货币战争》之类，就算不是倒背如流，也绝对是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咀嚼透彻，合格的经济学家！

立足于“商品交换”概念的财门法术，最可怕、最难缠的一点，就在于挡不住的“交易”！

就如同地方保护主义并防不住便宜、廉价、实用的低端商品倾销一样，财门法术最诡异的地方就在于其无孔不入——因为活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一个人能真的不和各种形式的商品交换打交道。这种潜意识，本身便已经是他们心防上最大、最无可避免的一种“后门”。

像莱茵兰这种能把梳子卖给秃头，把拐杖卖给正常人的经济学达人，在这方面玩得贼溜！

仅仅是“报上姓名、出生来历”这个在本场战斗中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可言，在战斗后也只能起到一些情报验证作用的举动，就让她“换取”了维萨里奥支援的断绝——原理虽然并不清楚，但光是这骄人战绩，便足以让曹少卿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变得更加孤立和易于动摇。

【有趣，看来她果然很畏惧维萨里奥的力量啊？处心积虑都要在最开始屏蔽隔绝……】

在经历了这么多风风雨雨之后，曹某人就算智商再怎么不及格，偶尔也还是能抓到一些重点的。虽然外援莫名其妙下被绝，对他而言算是意料之外，但这个事实加上之前莱茵兰提到的一些关键字，完全可以确证，维萨里奥的力量确实算是她的克星之一，而且威胁极大。

【虽然这情报看起来毫不起眼，但是在关键时刻，却说不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正常军方精英的话，大概会那样想。不过民间人士出身的曹少卿，思维却简单粗暴到俨然一直线的程度：敌人害怕的，那当然就是我们要追求的，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