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最后的挣扎（2/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差距、差距啊，我和你，在实力和智商上的——”

可惜，还没有等他把自卖自夸的废话说完，就有红黑色的血珠从他口中一气喷出。

咔擦——就和之前他的“傀儡”死亡后，瞬间消失、瞬间出现一样，曹少卿那惨不忍睹的“尸身”也消失了。除开先前几次试探攻击时受到的锤伤、擦伤外毫发无伤的青年，若无其事地一拳重重殴在他肚子上，和用晾衣杆挑起件衣服似的把他高高挂起，眼神中满是嘲弄。

固然，被大堆的狙击枪指着，是会出大事的。然而对于某两个节操丧尽的老贼设定的各种机关早就习以为常的曹少卿，愣是在侧翻的瞬间四肢并用，边不规则变向着，边藏头缩尾嚯嚯嚯奔爬出去数十米远，赶在穆德丢出那一大堆玩意儿之前，就逃出了攻击中心的危险区。

虽然广域攻击，使得还是有七八根长矛确实有可能击中他，但事实上其却未能如愿……

——在闪躲的同时，曹少卿开始践行自己的另外一种猜想：如果说心像世界等若是个成熟可控的深层梦境，其中一切臆想都任人操作，那么，同时“做梦”的人不止一个又会如何？

毫无疑问，使二人的意志、臆想互相干涉是可行的。艾米莉亚在很久以前便曾经以压倒性的力量，靠“诸神黄昏”同时粉碎了穆德、莫瑞的心像世界，而先前靠着单纯的“在出拳时贯彻意志”，便能屡屡粉碎穆德的魔术，也让曹少卿逐渐抓住了实施具体操作的部分窍门。

而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艾米莉亚的帮助下于梦境中进行修炼，自己也屡屡在浅层梦境中“兴风作浪”，锻炼自己“定心猿”能力的经验，更是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绝大用场！

他甚至不需要和穆德比拼脑洞大小，只需用理所当然的气势，想象流矢会绕过自己即可！

尔后，都不用他自己“动脑”，似乎是坚信曹少卿不可能躲过那般劫数的穆德就自己给他拍上了一堆诸如“隐身”啊，“存在感降低”啊之类的buff，让他轻而易举地贴近了身。

“善泳者溺、善骑者堕，指的就是你这种状态了吧？想对手死想得实在过于迫切，结果连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谎言，反而把最危险的反击抛诸脑后——对于一个打架基本靠想的人而言，闹出这种事故似乎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闻吧？好了，闹剧就到此为止，赶紧把……”

这次曹少卿的反击可以说是用上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智慧和能力，一击命中之后更全无半分骄矜大意的心态，始终将拳头杵在“穆德”的肚子上，源源不断地催发出劲力，通过听劲、化劲终止对方的一切动作，同时几乎也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都用在了封堵对方有可能做出的魔术反击上——可惜的是，只盯着眼前这个敌人的做法，让他不自觉忽略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呼呼呼，整个心像世界，连着创造出它的穆德一起疯狂扭旋起来，就像河海中的旋涡般。

——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操作，失去创造者控制的心像世界，很快就会陷入混乱无序、难以理解的状态，就像会带给睡眠者一场不甚美好回忆的噩梦一样。而如果提前编织好某些“自卫”程式的话，这种混乱不可预测的状态，也同样会成为魔术师保护自己的一种绝佳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