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鬼神之战（下）（2/2）

本来四周“壁”上以超过百二十迈速度旋转着的那些“屏幕”，随着他的笑声竟然又一次提速，几乎已经接近了百米一瞬的程度。而在旋转之中，从它们上面剥离了更多、更细碎的“屏幕”出来，每一面屏幕之上，依旧是有着或平淡或精彩的“剧情”在上演——

【不对！从刚才起就一直忽略了这些被他从身体里挤出来的“杂质”！那些是！】

浓烈的不祥预兆，促使着周盛德不自觉地定睛细看，然后发现了那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区区一市，即使将所有居民的记忆、情绪压榨一空，又哪来如许海量的悲欢离合？本来绝不应该超过千万的“屏幕”，此刻俨然已经超越亿万之数，而且正朝着京的单位一路飞奔，那亿万的细碎屏幕之中倒映出的，事实上绝不仅仅是本市居民的“情感”……其中的“主角”、“配角”们，有黄肤黑发、有白肤金发、有黑肤黑发……各色人种其实应有尽有！

“没错！我们的差距在于格局上！或许你在细节布局处更胜一筹，但始终也不过是个守成之人！遍及一城？哈哈！那你可把七情六欲一念空，瞧得太扁了！这阵法原本是模拟古时银河而作，经历代代改良、代代布局，今时今日一旦发动，随时便能席卷全球！”

然而周盛德兴致缺缺的表情，却仿佛朝着情绪激昂的铁彦之脑门上泼了一瓢凉水。

“唔，刚才我惊讶的表情，装得很像吧？嗯嗯，从你这兴奋的情绪来看，似乎还不赖？”

明明刚刚不管是脸上一闪即逝的不安，还是之后的心跳加速、抑制不住的出汗都算是正常反应，但随着此刻的哈哈一笑，铁彦之才不觉辨认出，从周盛德身上泄露出来的情绪，根本不是“畏惧”，而是一切尽在掌握之时才会诞生的，极端恶质的“自满”！

“的确，论及阵法的规模，是你更胜一筹——遍及全球的阵法，论及技术含量，我不得不甘拜下风。不过就和行军打仗一样，兵在精而不在多不是么？只要稍微掺点沙子或者别的什么玩意儿，就能轻松坏掉一锅汤的味道。越是精微繁复的阵法，构造就越是精密……你现在是不是也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抑制不住肝火、心火，越打越是情绪躁动，五内俱焚？”

从周盛德的脸上泛起的恶质微笑，可比铁彦之之前的一二笑意要阴森可怕多了！

“答案也很简单嘛，因为我在你布下的阵法上，‘稍微’做了那么一点手脚哦！你总不会以为，之前我们多次袭击你们的‘地下据点’，除了夺走一两颗命丹之外什么都没做吧？但是你钻研之后，一定又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吧？呵呵，其实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稍稍在‘肾水’的位置上扰乱了几个节点，你知道的，身为一名大夫，给人治病不是很容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得病，却——易、如、反、掌！”

话的尽头便是拳，又一次的对话仍旧动摇不了对方的意志，铁彦之只能再次暴吼一声，合身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