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宿醉得莫名其妙（1/2）

“唔，脑袋——好疼！？是……是昨天晚上喝醉了吗！？”

睁看眼睛的时候一切都依旧朦胧不清、动荡不安，迷离色彩就好像摔翻的调色盘刷在了有色眼镜上似的糊在眼前，紫一块、青一块、黄一块、红一块，还不断糅合在一起，变幻出更加难以言喻的颜色，让人越发晕眩；舍此之外，脑浆如沸、神经抽疼不休，难受得让曹少卿好像随时都要张口将苦胆直肠都一起呕出来似的，那感觉如同有一只坚持不懈的大象或是袋鼠什么的正踩在自己的脑袋上努力蹦跶……宿醉之中的痛苦，果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曹某人可没有朱姓青年那样铜喉铁胃不锈钢肠道钛合金肝，能一口喝干几缸酒。

当时被巨汉一口老酒灌下去，曹少卿只觉得满口辛辣直冲大脑，顿时是涕泪交流咳嗽不休，明明冷冰冰的酒水落入胃袋，却瞬间宛如烟火烧燎起来，烫得全身驼红……然后吃喝嫖赌样样稀松的曹某人，当场就开始打摆子、说胡话、耍醉拳，最终一头扑倒在地人事不省。

【简直就像是被人在海马体里面塞进了一大堆情景记忆似的……这什么破比喻啊！】

哒哒哒，耳中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不远不近，大概就是隔着一两堵墙的样子，重浊而无规律，不像是练家子的步伐。还没等曹少卿继续推断下去，吱呀一声，仿佛有门被推开了；咚咚咚，越来越近的步伐沿着自己脚边不远走了过去；哗啦！窗帘被人拉开了，刺眼的阳光顿时顺着窗台倾泻而下，让原本眼界之中就一片混乱的曹少卿变得更加痛苦不堪。但当他竭尽全力试图举起手掌遮阴的时候才发现，宿醉之后的身体也绵软得动弹不得完全不听指挥。

“不胡闹、不呕吐，连醉话都说得含含糊糊不吵人，小家伙酒品还不错。不过现在天都亮了，要是还躺下去，说不定对身体不好嘞！快起来吧，醒酒汤也熬好了，赶紧喝两口。”

啪啪啪，身下的“床板”似乎被什么人用力拍了几下，有震荡传递了过来，结合这股震荡，终于让曹少卿能感觉出来——身下并不是城管处那柔软舒适得能让人黏在上面滚一年的人体工程力学经典大作，甚至都没有什么弹性，而只是张硬到不像话的……火炕？

似乎真是这种只在博物馆和照片里看过的玩意，而且，床面热气蒸腾，显然炉火正熊。

迷迷糊糊的，曹少卿被来人从炕上拉直身子，然后掐住了嘴巴，就和昨天那个巨汉狠狠给自己灌酒一样，来人也毫不客气地将个粗瓷大腕端到了曹少卿嘴边，二话不说朝下就灌。

朝着肚子里流淌的浓浓米汤酸酸甜甜的煞是好喝，不知不觉间也让曹少卿精神一振。

大约还加入了杨梅汁的样子，但却并不刺激，而是相当的调和，煮汤的人手艺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