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出牌（上）（2/2）

虽然也就是不久之前见过，还对此产生了一定好奇心，但总感觉那玩意也下线好久了。

周盛德当时也确实是为此彻夜未眠，研究了很长时间，不过真没有想到，现在居然直接就把敌人制造的道具，毫不客气地拿过来用作了自己的任务道具，还真是贴合拿来主义。

“还差一点，别那么着急啊，对站位的要求这么苛刻，即使用程序辅助也很难规划……嚯！还真的给弄出来了，还居然有二十三种备选方案！？等等，这几条街的形状——咕！你这家伙，究竟从几年前起就在策划这种事了，事先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啊，你个心机婊！”

程序猿的脸上却连续略过了不耐烦、惊讶、震惊几种表情，然后深深倒吸口凉气！

别说表情了，即使从语言上都能听出他到底有多么惊恐——甚至连一点避讳都没有直接脱口而出了带有侮辱性的词汇，很显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大脑和自制力完全没派上用场。

所幸周盛德似乎并没有要在关键时刻和属下玩日常游戏的意思，否则他肯定要挨揍。

这些别有内情的对话，曹少卿一时听不懂，不过抬头看看屏幕，倒确实觉得有些古怪。

明明看起来似乎全无规律的分布在整个城市的不同角落，但是将二十八个站位之间的街道勾连起来的话，似乎却都形成了个个相当微妙精巧的“符文”——或者说，“符箓”！

曹少卿对于这些东西资质堪忧，但这也并不妨碍他发现，最基本的单个符箓彼此勾连，似乎还构成了某种更庞大的符箓……而且随着一脸惊骇的谭浩忙不迭将二维平面缩略图展开成三维立体模型，他也越看越觉得连这些站位附近建筑物的高低、大小，都似乎被计算在其中，构建出更复杂、更庞大的立体符箓模型！令人目视即生出莫名其妙的玄乎感。

——即便是在如尼符文上造诣颇为深湛的艾米莉亚，只怕也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

在城市街道缩略图上看还仅仅只能让人对设计者精湛无比的符箓造诣感到由衷钦佩，但若是放大到真正的城市之中的话，却意味着要干涉成百条街道、上千栋建筑物的设计、建造。没有绝大的能量和人力资源，以及长年累月的维护、改造，是绝对完成不了这项工程的！

而这些建筑的设计建造，又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由谁进行注资的呢？

这许多日子来，曹少卿自认为对周盛德已经颇为了解，而城管处的各个同事，更是大多数都在五年之间和其人朝夕相处，但从眼下整个实验室中的氛围来看，居然没有一个人事先知道。他居然在暗中布置，设计这么个庞大的局，深藏了一张如此可怕的底牌……

“一个个都一副看怪物的眼神干嘛……还不快上来拿了家伙赶紧出发？现在可不是能悠闲给你们讲解什么什么原理或者布局的时机了啊！还是说你们想要我‘送’你们一程？”

周盛德却似乎对这种眼光并不感冒，只是狠狠拿眼睛一瞪，示意城管们上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