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忘记的那些（下）（2/2）

“不过，比起调查监控，你不觉得先让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才更重要吗？身体是○命的本钱，不管你对我的决定有过不满、对现状有多焦躁不安，自己的身体也都应该是摆在第一位进行考虑的吧。”

甚至不等曹少卿表示意见，周盛德就自顾自开始替他号脉——上司是这种不世神医倒也有一桩好处，那就是很少需要替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心，但如果偏偏这个上司还又经常是导致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那这心情还真会很复杂了，就像现在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曹少卿似的。

把脉、看舌苔、按住几个位置问了下身体感受，甚至不要脸地把艾米莉亚种在曹少卿体内的如尼符文“拖”出来看了看，然后又更不要脸地塞了回去，最后周盛德点了点头：

“唔，并无大碍！倒不如说，健康得有点过分——按理说你连日以来承受高强度的训练，晚上还以阴神出游的方式锤炼精神；即使有我调配的药浴固本培元，也应该形神俱伤才对，偏偏你好像不知吃了什么滋养神魂的大补之物，调理得不错，哎呀呀，可谓不解之谜啊。”

——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收敛一下您脸上“尽在我意料之中”的神情？

“不过，既然有这种不解之谜的话……让我们一起来看看监控录像也无妨吧？”

揭穿此人是完全没戏的，毕竟你不能只靠自由心证，就说他做了什么什么，没有证据的话，“犯罪分子”是绝对不会放弃狡辩的。所以曹少卿磨牙再三，还是放弃了绝对没用的抱怨，而选择了抓住对方因为一时戏谑而留下的的语言漏洞穷追猛打。

但是出乎他预料的事情立即就发生了，周盛德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一要求——

“好啊，也不是那么夸张的事情，为了安部下的心，我就稍微通融一下好了。”

聪明人的心思，别猜别猜你别猜，猜了你也猜不着……

光看他那一脸的“计划通”就能猜出，曹少卿的一切反应肯定仍然是在计算之内的，甚至可以说，事先他就已经准备好了想要把监控录像拿出了看一眼，以准备挖另一个更大的坑，让自己想要算计的人乖乖掉下去？但是在信息不对称的前提下和这个怪胎比脑子……反正曹少卿是绞尽脑汁都没能想出他的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当然了，以那个程序猿的性格，基本上你即使直接拿着我的批文过去，他也会找其他头疼脑热之类的理由推搪阻塞，而且……毕竟这种东西涉及到相当的个人隐私权，所以，暂时只允许调用和你相关的那部分影像，如果其中没有出现别的可疑情形或者人物的话，也禁止调用在此之外的影像，为了监督这一点，需要有他人陪同观看，综上所述，你需要在我的陪同下进行观看——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虽然嘴上说着疑问句，但用的完全是肯定句的语气，显然，这个老军医是吃定曹少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