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作大死宣言（上）（2/2）

“说实在的，这种只敢偷偷摸摸趁着调虎离山的机会把预告函放在大门口的家伙，与其说是想要昭告天下，堂堂正正地对决，倒不如说又是想要玩写似是而非的把戏，骗开我们的注意力搞事吧？说到底只是群连进门刚正面都不敢的哗众取宠之辈，还说什么‘窃走那个你们引以为傲的系统中的实验数据’——哼，就凭他们那点技术力，攻破得了我的防火墙么！”

倒是一边的程序猿还能看出几分镇定来——虽然镇定的理由稍微有些……神油。

但是说实在的，哪怕是曹少卿都觉得他的迷之自信相当不靠谱，咱们先别说什么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了，之前都和你们说了好几遍“艾米莉亚”的破事儿了吧？像这样随随便便一个人乱七八糟开个没听说过的挂，就直接绕开了什么传说中的防火墙一个点球，前车之鉴哪！

【前车倾覆处，后车滚滚来。你要是再不给自己补课，感觉连环追尾的可能性更大啊。】

“呃……所以说，头儿，你们这么杀气腾腾的，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这么弱弱开口询问的时候，曹少卿原本是没觉得自己能得到答案的——毕竟这些粗野的前辈同事们半出于好意想让他安心修炼，半也抱着相当的自负觉得这种事儿和个新人小鬼商量根本是然并卵，几乎从来都不会完整地把问题说出来。更莫说莫名自信的装逼犯还在心底不知道打着什么小算盘，从来就不像是会把自己的“计划”拿出来和别人探讨的类型。

不过今儿的程序猿不知是否吃错了药，嘴上是完全没带把门的，居然随便这么一问，就主动开口回答了起来，详尽得让人怀疑他是否其实已经自暴自弃，想要报复社会：

“还不是不知哪个脑子抽了的魔门逗逼，这年头了还自命怪盗，莫名其妙在大门口投递了份犯罪通知函。偌，就这了。措辞像没上过幼儿园似的，看完简直让人想抽丫个脑积水。”

曹少卿默默在心里收回了“程序猿今天显得比较镇定”这个评价。

无怪乎在不允许动刑的情况下，疲劳讯问成了各位审讯官同志最爱的讯问手法之一，只要不让人睡着，有的是办法在对方无尽的疲倦中撬开对方的伪装和心防——就连绝对是接受过反拷问训练的，特种兵出身的城管们，在连续七天七夜吃不好睡不香之后，也变成了漏子嘴，“一不小心”就把很多情报直接抖露了，实在很难想象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撑得住的……

当然还是有人撑得住的，怪物周盛德同志当即脸色一变，喝到：“住口！”

可惜这一声相对于操作键盘速度超神的程序猿来讲已经是太迟了——

就在周盛德嘴唇刚刚接受到大脑发出的指令开始翕张变形的同时，谭浩已经啪咔一声敲下了回车键，身前的大屏幕上毫不客气地将让周盛德火冒三丈的罪魁祸首放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