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章．侵入者（下）（2/2）

几乎没有人能在思维跳跃性上跟上这位神人，因此即使老管家阿尔曼都忍不住愣了愣。

“请自重。我绝不能容忍背弃同伴、背弃信念、背弃友谊的行为，当然，自己更不会去做，即使现在您与我们处于同一阵线，也希望您不要考验这盟约的可靠程度。”

山条光根本没有任何的停顿与情绪波动，冷冷地做出了答复。

但是若以为这种正儿八经的答复，就能打发掉某个节操丧尽之人的话，那就错了。

德拉克斯的眼神灼热、滚烫，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渴求和欲望，既有对难得一见人才的欣赏，也有想要夺走什么东西的贪婪，更有着发情期动物那种能令任何生物不寒而栗的侵略性：

“啧……真是个无趣的家伙。虽然像那个小鬼一样热情过头，会让人很困扰，但像你这样冷得和冰山一样，只遵循理念和命令行动，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说真的呀，明明你们国家和我们一样，在有些行为上很开放不是么？结果你却古板得和个老学究一样呢……稍微言辞暧味一点，都会出言阻止……哼！这可不是胡闹啊，我呢，可是很认真的，想要和这位口舌院小姐一起发生点不得了的故事的，当然，想要让你转而替我效力，也是来真的哦？”

“时间不早了，请容我们告退吧，希望明天见面的时候，您能控制一下过剩的人才收集癖，以及……这种老掉牙的荤段子。”

山条光面不改色，彬彬有礼地弯了弯腰，以告辞的方式打断了德拉克斯的胡闹，然后自然地伸手挽住了少女似乎已经气得发起抖来了的手臂，转身做出了一个推门的动作，伴随着嘎吱的一声怪响，一扇古旧的木门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不到十秒，二人已然从这个也不知道究竟还能不能算是曹少卿梦境的异样空间之中离去，不知往哪里去了。

“呵……这个时代，还有人遵循着这样老掉牙的东西行动么？可惜，虽然他自己似乎表里如一的很高洁，但他的同伴，显然不是那样子想的呢。你说对吧，阿福？果然，那个岛国上，始终是盛产‘成熟’的阴谋家多一点呢。”

——德拉克斯却并未加以阻拦，甚至待二人离去之后，脸上还颇有几分不以为意，刚刚的热切与贪婪，都仿佛无用的垃圾一样随随便便就抛诸脑后，与其说此刻他是在征询管家的意见，倒不如说只是一边整理思维、一边自言自语，在脑海中通过刚才二人的举止试图分析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也因此，不等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说话，他已经自顾自神经质一样地絮絮叨叨说了下去。

“当然，当然，现在还不到和他们计较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可以先放一放……那么阿福，我们再去检视一下魔法阵吧——明天，我们想要的第一件东西，应该就着落在那个‘热情’的小鬼身上了，在达成目标之前的准备上，可不得不谨慎一点了呢。”